当此时,只听“啪啪”几声击掌,却是任天行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前面,称赞道:“好、好、好,林震山,你还真教出来几个好徒弟啊!”
林震山嘿嘿一笑,神色颇为得意,“任天行,你以为凭你找的这些酒囊饭袋便拦得住我们吗?”
“我当然不是要拦住你们,”任天行突然脸色一寒,森然道:“我只是要杀了你们!”
林震山道:“哼,如此便放马……”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背后吃痛,却是被人刺了一刀。但林震山修道数十载,一经觉察,真气立时布满全身,只见他低喝一声,反手一掌拍出,只听一声惨叫,一人随即飞了出来。
只见那人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强撑望了任天行一眼,以低微的声音道:“主人,我……”,话未说完,已然毙命。
那任天行低声道:“你的忠心我已知晓,放心吧,我定然会为你报仇!”
此一变故太过突然,莫说剑心等人不敢相信,便是林震山自己似乎都未曾觉察。林震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他道行高深,筋脉虽然震动,却无性命之忧,只是望着任天行缓缓道:“好好好,我说你如何这般有恃无恐,却原来在我身边早已安排了死士。只是你如此处心积虑将他安排在我身边,怎么不早些杀了我?只怕你心中不只是想要我的命吧?”
任天行向他望了一眼,道:“不错,杀了你虽非难事,但我更看重的是你林家的《斩龙诀》!”
林震山冷眼一翻,道:“哼,你觊觎《斩龙诀》已有多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只见他身形一闪,双掌向任天行胸前击去。林震山虽背受一刀,但他毕竟在修真一途浸淫数十年,任天行自然不敢小觑,凝神提气,同林震山斗在一起。
此二人均是场上最强高手,虽是赤手空拳,但这份气势与魄力竟然让人无法近前,剑心稍一靠近便觉胸中一堵,似乎有些透不过气。
只见二人每一掌击出,每一脚踏出,威力不可逼视。不多时,只见他二人脚下青石,便已寸寸龟裂。便在这时,只听二人同时推出一掌,在空中爆发出阵阵气浪,竟将周围等人生生逼退了三步之多,而他二人也身子一阵,向后同时跃开。
任天行眼中一寒,一声低喝,只见一道白光亮起,不知何时,在他右手上已多了一把仙剑,那仙剑通体雪白,晶莹如玉,一眼便知绝非凡品。而此时,见林震山右手一翻,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法宝,仿佛受到什么召唤似的,继而“嗖”的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青芒,落入林震山手中。
这法宝一落入林震山手中,立时青光大盛,那任天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神色,只听他高声喝道:“好,就让我领教一下的你的《斩龙诀》吧!”
说完,只见他一声长啸,那白色仙剑光芒陡盛,将所有人的脸都染成了白色,下一刻,任天行双手执剑,那白色剑芒蓦地在空中聚拢,化作一道一人之高的月刃,向着林震山斩去。
林震山亦是手握法宝法宝,凌然而立,天神一般立在空中,只见他大喝一声,一道青芒蓦地飞出,迎上了那道月刃,同时在身前连布三道光墙,身子爆退而去。然而那道月刃实在太过迅猛,非但将青芒击散而且一路势如破竹,连破三道光墙,而且其势不衰,向林震山怒斩而下。
剑心等人同时惊起,未及出手,那道月刃已轰然斩下,便在众人惊呼之际,一道青光在白芒深处亮了起来。下一刻,只见林震山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自空中落了下来。
而此时,任天行脸色苍白,兀自喘息不已。只见他呆呆望着林震山,眼中非但没有打败林震山的喜悦,却更多的是吃惊,疑惑。
许久,任天行才道:“你怎么不用《斩龙诀》?我苦苦修炼几十年才练成这半月斩,为的是能够打败柯家的《斩龙诀》,你为什么不用?为什么?”
任天行脸上青筋暴起,口中越说越愤,到最后竟然成了怒吼,旁人又怎会知晓,他苦苦修炼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打败《斩龙诀》,可如今林震山宁可身死也不用,那他这么多年的苦修又为了什么?就像是一生追求的女子,自己耗尽心血,只求一睹美人芳容,不料那女子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虚幻,这等失落与苦楚,不亲身经历又怎会了解?
林震山强撑着站将起来,以微弱的声音道:“你这辈子也别想能打败我林家的《斩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