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白衣男子突然脸色一变,“哼,我说奇才便是奇才,老夫生平最恨的便是虚伪之人,旁人若要或我赞许,只怕还没这个资格!”
云凡见他刚才还笑声不止,此番突生怒意,实在怪异的很,但言语之中却并无恶意,忙道:“是,是晚辈失言了!”
闻言,那白衣男子才转而微笑,点头道:“嗯,这才像话!”
不知为何,云凡只觉眼前之人深不可测,却又深感其豁达之性,心中便又多了几分好感。此时云凡低头观望,只见这古琴通体古铜之色,上有几点梅花点缀,在这古琴尾处,几道古怪纹络交响映错,构成图案,便如龙鳞一般。
云凡心中惊异,这琴好生奇怪?不由左手伸出,向琴弦上搭落。
“住手!”
只听一声断喝,云凡忽觉白光一闪,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前,右手已然握住未及触到琴弦的那只左手。
“咦!”
那白衣男子忽然奇怪的看了云凡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右手也轻轻放了开来。
“原来如此,看不出小兄弟年纪轻轻,却身怀惊世道行,倒是老夫多虑了!”
方才他突然之举已是让云凡惊怪不已,此言一出,云凡越发不解,即时便要出声相询。然而只见那男子忽然右手一摆,“小兄弟,看来今日你我无法纵情抚琴了!”
云凡此时满腹疑云,一头雾水,更不知他所言何意,便在这时,只听云中点点白光,忽然几声清响,片刻之后已然落在凉亭周围。
待白光落定,云凡才看清,那白光乃是几个身穿同种服饰,似是同一个门派之人,为首的是一个两鬓已生出寸缕白发的老者。
只听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六合门三大长老之一,吴辰吴长老,不知到此所为何事?”
那吴长老面无颜色,双眼精光闪烁,似是道行不浅,但见他浅笑一声,淡淡道:“天琴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阁下突然驾临本门,老夫未能尽地主之谊,怠慢了天琴先生,实是过意不去。”
“哈哈,吴长老客气了,老夫向来一个人习惯了,若是劳烦贵派,倒有些不自在了!即便贵派有相邀之意,也不用劳烦吴长老亲自来吧!”
那吴长老道:“吴某何敢如此,只是天琴先生一去,本门镇派法宝便不翼而飞,掌门大发雷霆,着老朽请天琴先生给个说法!”
那白衣男子依旧面露微笑,心中颇不以为意,“哦,贵派镇派之宝不翼而飞,关老夫何事!”
还未等那吴长老说话,只见他身后一位年轻人突然喝道:“你不要装模做样,那晚只有你闯进本门,打伤我六合门弟子,将本派法宝盗走。”
云凡心道,原来这位前辈名讳天琴先生,此人琴艺超凡脱俗,果真不辱天琴二字,看他性格豁达坦荡,绝不会做出盗他人之宝之行。然而这些人来者不善,大有不追回法宝誓不罢休之意,看来这其中必有隐情,于是朗声道:“前辈,我看这其中或有隐情,不妨先查清楚再来问罪也不迟啊!”
那名年轻弟子见云凡身穿粗衣,只道他是山野小子,而自己身为名门正派之弟子,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高声喝道:“放屁,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
云凡见他出言不逊,口中恶言不止,忽然双眉微皱,一手捏住鼻子,叫道:“确是放屁,好臭,好臭!”
那年轻弟子闻言脸色一寒,知他拐着弯骂自己,登时怒由心生,手中仙剑立时亮了起来,一声低喝,向云凡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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