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一会儿,云凡才睁开双眼。剑心忙上前扶住南宫燕躺下,云凡则是站起身,走到杨逸身前,道:“放心吧,燕儿没事了!”
杨逸点了点头,对云凡道:“倒是你要不要休息下,毕竟‘冰魄珠’非同一般。”
云凡笑道:“不碍事,虽然我以真力抵抗燕儿体内寒毒,但每次与寒毒相抗之后,我倒似经过一场修炼似的,只觉体内真气滚滚,竟是越来越娴熟了。”
杨逸曾听云凡说起,但蚩尤之血向来凶煞无比,虽然眼下还没有发出任何副作用,但此物绝非寻常,更能夺人心智,当下道:“这蚩尤之血毕竟乃至邪之物,须得小心为好。”
云凡知他担心自己,当即道:“此事,当日神医玄虚子也曾叮嘱过我,也曾将阳戍之戒交给我,但比起燕儿来说,纵然再是凶险我也不怕。”
两人便如此相谈,不知不觉已是黎明在即,东方渐渐现出鱼肚白。剑心则是一直照看南宫燕,三人竟是一夜未眠。
待到辰时刚过,中州渐渐热闹起来,街道之上行人也陆续忙碌起来。这时,南宫燕自昏睡中醒来,睁开双眼,却见卓、杨二人连同剑心三人均在房中,心中感动之余,不免有些感伤,自己身体羸弱,定是让他们担心了。
“妹妹,你醒了!”
剑心见南宫燕醒来,当即在床边坐下,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笑道:“没事,没事!”
南宫燕见状,在剑心搀扶下坐了起来,双目泛红,竟是想要落下泪来。
“对不起,姐姐,是我让大家担心了!”
剑心握住她的小手,笑道:“傻丫头,你没事就好,不要多想了!不过,你醒来的倒真是时候,今日正道会武,我们仍然赶得上去看热闹哦!”
云凡与杨逸相视一笑,三人等南宫燕身体恢复,便下楼吃了些早点,之后四人便又向那广场走去。昨日云凡已然看出端倪,这正道诸派之间,虽然明着同气连枝,暗地里却是各怀异心,丝毫不肯想让。名为“正道会武”,其实也是为了探探各派之间的实力吧。
然而,昨日峨眉弟子慕容雪惊艳四座,手中仙剑更是大有来头,可谓出尽了风头。那些小门小派只怕早已知难而退,如今恐只是那些正道大派之间的争斗吧。
待他四人赶到,却见台上已有两人斗得正酣。其中一人身穿道袍,乃是玄门中人;一人身穿蓝色布衫,似是昙日宗门下。只见那道长衣袍翻飞,右手或曲或伸,顶上一柄仙剑随之上下涌动,大开大合,威势惊人。
道家一脉,果然有些道行。云凡看在眼中不禁心中佩服。反观那昙日宗弟子,虽然仍可勉力支撑,但看来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只听那道人一声大喝,仙剑霍然光芒大盛,自剑身上射出一道精光,打在昙日宗弟子法宝之上。那人脸色一白,身子不稳,正待反击,忽觉身子一轻,已是被一股大力托了起来,重重摔在台下。
那道人捏住法决,收回仙剑,向那人打个起首,道:“承让了!”
台上,张一宏与流云道长相视一笑,随即朗声道:“玄门胜出!”
过不许时,张一宏又从木匣中捏出两枚纸团,打开来看,随之对众人道:“六合门林泉,昆仑陆云峰,两位请上台!”
云凡闻听“林泉”,不禁心中一怔,向台上望去,只见一个男子负手上前,在几位尊长前微微躬身行礼。而在云凡向他望去之时,那林泉似是有所察觉,目光也向这里射来。四目相对,云凡忽然感到一丝凉意,那林泉倒似浑不在意,将头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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