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金铃公主又道:“那公子可听过楼兰国?”
云凡愣了一愣,再次摇了摇头。
金铃公主突然长舒一口气,“也难怪,你我年纪相仿,那时不过是襁褓婴儿,又怎会知晓,况且楼兰身处大漠,中原之地难以知之也是情理之中。”
“此事发生在二十年前,”一想到此事,金铃公主眉宇之间立时罩上一层乌云,那段往事似是一把利刃,每次忆起都要将她的心割的千疮百孔,痛不可挡。
“我本是楼兰公主,集万千宠溺于一身,父王母后对我百般疼爱,臣民更是对我这个小公主敬爱有加。楼兰国地处沙漠之中,依附绿洲而居,举国虽然不如你们中原那般繁荣昌盛,却也国泰民安,过的逍遥自在。一直以来,楼兰国都是靠天而生。然而,就在二十年前的夜晚,发生了一件离其之事。”
云凡忽地一震,立时想到这件事或许便和春风得意宫有关,当下凝神静听。只听金铃公主继续道:“一夜之间,楼兰国附近那方数百年未曾干涸的水源突然消失了。臣民惶恐不安,认为是上天降罪于楼兰。父王更是穷举国之力,一面差人寻找新的水源,一面寻访能人异士,祷告祭天。”
“后来,有一个白衣书生不请自来,说是能够解决楼兰之困。父王将信将疑,让此人勉力一试,果然,此人施展道法,在原来地方果然有清泉涌出,臣民举国欢庆,将此人奉为神人,父王更是封此人为国师,希望能够效力楼兰,那人也欣然应允。”
“那书生便是如今的花风信,是么?”
金铃紧闭双眼,长长舒了一口气,“不错,花风信做了国师之后,楼兰倒是重新归于平静,相安无事。然而,谁曾想,三年之后,水源再次干涸,而这一次,花风信没有施展任何道法,而是像一头饿狼般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竟然逼迫父王交出楼兰,否则便不再管楼兰臣民的死活。”
“什么?”云凡不由一惊。
“父王无奈之下,为了保住楼兰万千子民,不得已只得按照花风信的话强行将宫殿改为春风得意宫,并将王位交了出去,代价便是花风信能够遵守诺言,搭救一国百姓。花风信却也做了,他总是能够设法取水供楼兰百姓吃用,可是,每月他都要抓一名妙龄处女,修炼阴阳双修大法。”
“无耻!”听到这里,云凡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愤怒,一拳挥出,重重打在厚厚的石壁之上。
“后来,无意之中,此事被父王撞见,悲愤之下,父王极力阻止,那花风信便对父王动了杀念,若不是严家伯伯极力阻止,恐怕父王便要命丧当场。那花风信杀了严伯伯之后,不知为何不再加害父王,只是仍然未能停止他的暴行。对于这些妙龄少女失踪之事,楼兰国人心惶惶,以为是妖孽作怪,被蒙在鼓里的百姓纷纷央求国师,希望他能够出面制服妖孽。”
“父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却又不能戳穿,如此一来,只怕整个楼兰国都要面临亡国之危。悲愤交加,父王一病不起,临终前父王将我唤到身边,叮嘱我一定要将楼兰国百姓从魔爪中解救出来,否则他死不瞑目,那年我十二岁。”
金铃公主缓缓转过身,眼泪不知何时早已爬满整个脸庞,明亮的双眸满是无助和愤怒,“从那时起,我日夜都在想要杀掉花风信,可是我哪里有这个本事。父王死后,为了继续掩人耳目,花风信封锁消息,对我更是百依百顺,对外则声称父王染疾不便外出,一切都有他出面代劳。如此一来,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越发根深蒂固。”
“我为了阻止他的暴行,答应给他楼兰镇国之宝,同时要他承诺不再伤害楼兰少女,否则便玉石俱焚,花风信考虑良久,终于答应,其实,他留在楼兰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为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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