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豫州太守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吃了龙肉凤肝的,胆敢如此行事,难怪陛下如此愤怒,贬谪李周去庐陵已经是很愧疚李周了,一年多没有看见他了,妻子也刚有孩子,他竟然胆敢刺杀李周。
他都无法想xiàng那个豫州太守的胆子了,正是如此,他头颅低得很低,不敢对视李治的眼睛,生怕看到那副恐怖的目光,跪拜在那里,顶着巨大的压力。
“老大人说说这个人该如何惩罚?”
没有说任何辩解的话,也没有说查清此事,直接下罪,张大安心中苦涩啊,这种时候,他应该是劝说陛下不要被奏折给蒙蔽了双眼,要查清真相,可话到了嘴边,他说不出来了。
因为陛下那双吃人的眼睛死死看着他,无法动弹,无法反驳,低头看地面,李治看到这种情况,冷冷命令道:“杀了吧!”
很简单的话语,杀了,不要听任何的解释,既然证据确凿,无需浪fèi口舌,竟然敢对他的儿子动手,真以为他李治是好欺负的是吧?
“是,陛下。”
张大安不敢反驳,不敢不做,杀了就杀了,反正不是他的人,死了也无关紧要,就让其他的老大人自己痛苦去吧,只是豫州太守死了,那么豫州是不是?
“陛下,那豫州那边?”
“上一次科举的那个人叫做什么,就是那个杨什么的?”
李治想不起来杨炯的名zì,只有大概的印象,看到了那封奏折,莫名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于是就……。
张大安心中更加苦闷了,陛下的意思是要让杨炯去当豫州太守,那岂不是他们没戏了?
“陛下,是杨炯,他只是一个校书郎,让他去豫州是不是有点?”
张大安尝试最后一遍努力,看可不可以找一点好处,话刚落下,李治冷眼直视,生硬道:“就让他去,杨炯是吧,就他吧,下旨吧。”
“陛下……。”
“你有意见?”
“没……没有。”
“没有就好,就这么定了。”
李治抛下一句话之后,挥袖走人,独自留下了张大安在那里,不知所措,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长安某个府邸。
一封圣旨到来,打乱了这里的平静,相当于是寂静的鸟林中突然冒出来一声枪响,惊动了所有的鸟儿,各自飞散。
“杨炯接旨。”
“臣杨炯接旨。”
“兹闻杨炯文过人,天资聪颖,能力出众,有勇有谋,…………,特令杨炯为豫州太守,不日启程,钦此。”
太监念叨了很多废话,都是一些夸奖人的话语,凡是可以夸奖的都夸了一遍,好像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似的,前面的话可以省略,最后的那句话让杨炯浑身热血沸腾,豫州太守,我吗?
我要当太守了?不是做梦吧?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样的好事降临在我的身上?
“杨大人,杨大人……。”
太监叫喊两声,杨炯才回神,接过圣旨,沉重的圣旨让他双手颤抖,他站起来,不忘记拿出了几两银子放到了太监的手上,银子不多,可也让那个太监多看了他两眼,眉开眼笑离开了这里。
这一招是李周告诉杨炯的,一开始杨炯嗤之以鼻,到了后来,发现不这么做,自己永yuǎn都是一个校书郎,不由得感叹道:“也许是他说得对,坚持就是胜利。”
守得云开见月明,杨炯算是熬出头了,从一个校书郎到一个豫州太守,突pò了火箭般的飞跃,激动的心情,让他久久不能回复,看着远方,手心捉紧:“李兄,姜兄,你们等着,我很快会做出一番成绩的。”
这里发生着意外的一幕,另一个地方却发生着不一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