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吴广出征以来,第一战便是荥阳,一连攻打了好几个月,始终不得其法,将士们死了不少可无论吴广采用什么方法就是没有攻进城内。北面的武臣、西面的周文、东面的周市、邓琮皆进展迅速,只有他吴广原地踏步。作为假王的吴广是何种心情便可想而了。
副将田臧看见三川郡其余地方已经名存实亡,便建议吴广放弃荥阳,继续西进配合周文一起进攻咸阳。可是吴广就是不听,他觉得堂堂义军第二号人物,一踏出自己的地盘第一战便被荥阳难住,如果不拿下荥阳哪有脸再做这个假王、大将军。
对于田臧的建议,吴广非但不听,还以扰乱军心狠狠的教训了田臧一顿。这个田臧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本是谯县一个杀羊屠狗的屠户,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就因为他打架的时候出手狠辣,在乡里成了一方恶霸。陈胜起事之后,他便领着一帮闲人前来投奔。蕲县一战,田臧跟随周文一起抵挡援军,因其杀敌勇敢,被吴广看上,想方设法调到自己麾下,如今已经成了吴广的副将。
趴在自己大帐的榻上,田臧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自己好心提醒却遭此毒打。他们已经在这里打了几个月,士兵早已疲惫不堪,而荥阳可是一座大城,百姓和秦军一起守城,仅凭他们这点人再有几月也打不下来,反而徒增伤亡。
给田臧上药的秦兵说道:“大将军也太狠了,您也是副将,没什么错就打五十军棍,要是我们非杀了不可!哎!拿不下荥阳,迟早都要死在这里。”
说者无心,田臧可就开始琢磨了。亲兵说的有几分道理,与其让吴广把剩下的兄弟全都葬送在这里,倒不如自己除掉吴广率兵西进,等打进咸阳,别说吴广,就连陈胜也算个屁。
田臧第二天便将要好的几个将领全都找来,几人密谋了整整一上午,一致同意先发制人。当天夜里,田臧在怀里藏了一柄匕首,带伤求见吴广。吴广久攻不下荥阳心里憋屈,正一个人自斟自饮。他对田臧招招手:“来,坐吧,陪我喝一杯!”
田臧点头答应,忍着疼坐在吴广旁边。看着田臧痛苦的样子,吴广哈哈哈大笑:“你就像个惺惺作态的女人,第一次陪男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哈哈哈……”
田臧的脸上露出不快。吴广道:“怎么不高兴?笑一个?是不是我那一顿军棍打的你不服气?”
“不不不,属下知错了!”田臧急忙回答。
“那就好,既然知错了就陪我喝一杯!”说着话,吴广找了一个大碗,满满的给田臧倒了一碗酒。吴广可能是故意的,这个晚大的出奇,倒满之后能装下三四斤酒。
看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酒碗,田臧道:“属下伤口未愈,郎中不让饮酒,还请将军见谅!”
“喝了它!这是军令!”吴广冷冷的看着田臧:“你想违抗军令,我现在就杀了你!”吴广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往几上一扔。
田臧狠狠的吸了两口气,直到这时他才真的下定决心。慢慢的端起酒碗,一直到看不见吴广的眼睛,突然间出手,将一碗酒连同酒碗扔向吴广:“欺人太甚,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今天看谁杀了谁?”
吴广已经喝多了,看着酒碗扔来,急忙伸手。烈性酒从头到脚淋了下去,更难受的是有几滴钻进了自己的眼睛。两只眼睛火辣辣的疼,都不敢睁开,眼泪就像小河一样流下脸颊。吴广胡乱的抓着,突然间就感觉小腹上一股冰凉之气灌了进去。紧接着疼痛袭来。
“来人!来人!”诺大一个大帐,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隔着幔帐看见里面两个人影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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