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急忙双手接住,连连点头。凌毅又道:“我此次前来可是秘密的,希望你们能够守住秘密,如果让项籍知道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你们都知道我这人报复心极强!”
张良按照凌毅吩咐,将凌毅的那些大白话重新整理,润色之后写成了一封信。先交给萧何和刘季。两人看罢觉得不妥,信中将项籍杀俘的事情着重做了描写,残忍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
萧何道:“这么写会不会让咸阳城的人以为咱们也要屠城?”
张良摇摇头:“这正是凌毅的高明之处,他故意这么写,就是要让咸阳的百姓害怕项籍,只有这样咱们才有机会。”
“什么个意思?”刘季问道:“咱们难道和项籍不是一伙的吗?百姓害怕项籍,当然也会害怕我们。”
张良笑道:“虽然咱们和项籍都是楚军,可咱们沿途多以劝降为主,再加上沛公以忠厚长者冠天下,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会让百姓们将我们和项籍分开,如此我们就和项籍成了两伙人,天下大势已定,秦亡不可逆转,咸阳城迟早会破,如果被项籍攻破倒不如投降我们,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哦!”刘季苦笑道:“这个凌毅还真有办法,不管怎么着,先试试再说!”
凌毅的信送进咸阳城。果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不少人开始考虑自己的将来。正如信中所言,如果项籍攻占咸阳,他们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在项籍的眼中,秦朝、秦官、秦人都是楚国的敌人,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字可以解释,那就是杀。
子婴坐在王位上,看着朝堂之上乱成一片,摇头叹息。虽然他想重振始皇帝的雄风,可没人给自己时间。突然,一个声音厉声咆哮:“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徒,朝廷的俸禄都白吃了,危难之际只顾自己,你们还是不是大秦的朝臣?咳咳咳咳……”
“太傅!”子婴见老太傅韩谈气的命都快没了,连忙让人给韩谈倒水。
众人一阵忙活,韩谈也稍稍好些。韩谈看了众人一眼,起身拱手道:“陛下,我咸阳城中尚有精兵数万,粮草军械可坚持一年,又有百姓助我守城,足可坚守,只要征讨南蛮的大将赵佗领军回援,关外那些乱臣贼子完全不在话下,而一个区区刘季不足挂齿,祖宗宗庙社稷都在咸阳,万万不可投降呀!呜呜呜……”
子婴连忙劝慰:“太傅说的极是,朕乃是始皇一脉,岂能任人摆布,尔等从今往后不可再说投降二字,谁要敢说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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