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没穿铠甲,笨重的铠甲这副老骨头根本就穿不动,依然是一身长袍。这身装扮骑在马上不伦不类,如果是文官就应该坐车,如果是武官就要穿铠甲。韩谈腰悬长剑,一身深色袍服,雪白的胡须迎风飞舞,满脸的倔强。韩谈的身后是松松垮垮的三万秦军。从头到脚虽然都是秦军打扮,可装备程度有着天壤之别,有些县富有,士兵披挂整齐,有些穷县,则缺这个少那个。
“就这群乌合之众,我去!”樊哙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大哥,给我五千兵马,我去韩谈首级献于你面前!”
张良摇摇头:“既然秦军敢来,定然有所准备,咱们要以君子示人,就该有礼有节,先看看韩谈怎么说!”
两军对圆,双方扎住阵脚。秦军军阵中一匹快马迅速冲过来,冲着刘季他们大声喊道:“那位是刘季,我们老太傅有话要说,让他过去!”
刘季转身看了张良一眼,张良点点头。刘季这才一提自己的战马:“我就是刘季,让韩谈等着!”
韩谈单人独骑,刘季带着樊哙来到两军的中央。刘季为了表示自己忠厚长者的形象,对着韩谈一拱手:“沛县刘季有礼了!”
“哼!”韩谈冷哼一声:“你就是刘季?听说你以前还是一个亭长,身为朝廷官员,不思为朝廷效力,竟然结伙为盗与朝廷对抗,如你这种没有廉耻之人,也配活在这世上?”
韩谈几句话把刘季说懵了,刘季愣了一下,马上反驳道:“暴秦无道,天下百姓皆忍无可忍,如今落得这等地步,也是秦人自取灭亡,韩大人活了这么久,应该看得透这天下大事了,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不如回去劝子婴投降,我刘季保证不伤害咸阳城中一草一木。”
“混账!”韩谈怒道:“我陛下乃是天之骄子,岂能向你这等下贱贼寇投降,看我不杀了你,以儆效尤!”韩谈抽出宝剑,就要动手。樊哙手快,不等韩谈的宝剑有什么动作,樊哙的屠狗刀已经重重的砍在宝剑上。韩谈的剑应声而飞。樊哙笑道:“老匹夫,就这点本事还想来打仗,趁早回家看看孙儿,别在这里出丑!”
秦军大阵之中突然冲出一匹快马,马上一人,银色铠甲,手里一条秦戟,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大胆贼人,休伤我父,看小爷长戟!”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韩谈长子韩忠。韩忠并非战将,只是平时喜欢舞刀弄枪,在咸阳城惹是生非,此次为了摆摆自己的威风,过把当将军的瘾。瞒着自己的老爹,偷偷跟了出来。看见韩谈被欺负,他再也忍不住,舞戟而出。别说,还真把刘季吓了一跳,心叫,幸好带着樊哙。
樊哙也不答话,舞刀相迎。韩忠长戟直刺,樊哙闪身躲过,屠狗刀劈头盖脸而下,韩忠急忙横戟相迎。他一个混混,那知道战场的险恶,一上场就碰上樊哙这种大将。就听见咔嚓一声,韩忠的长戟被砍成两截。樊哙的刀势不减,将韩忠从头顶道胯下,活生生劈成了两半。屠狗刀深深的砍进战马的后腰。
“儿呀!”韩谈大惊,喊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正好喷了刘季一身,仰头栽倒马下。
张良见势,大喜过望。有这等好机会,还不出兵等待何时。令旗一挥,夏侯婴、周勃、灌婴、卢绾众人发一声喊,率领大军直扑秦军。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