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连盈盈也是保不住了……”
范夫人瞬间心冷,这种时候,相公第一反应是保住那个贱人!
忍让了许多年,她再也不像忍了:“我才是你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贱人连个身契都没有!凭什么要我承担所有的罪名!那蛊虫是那个贱人养的!”
范尚书抬手掐住她的脖子,阴狠狠的威胁:“蛊虫是她养的,人不是你纵容的!?我将范家交给你,你就这样任由那些小兔崽子对六郎下手!你还想瞒着我!
要不是六郎过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牵扯到了姜五郎!那是顾淮嫡亲的小舅子!你以为是家里那些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吗!”
眼看着范夫人脸色从涨红转为青紫,很快眼珠子上翻,范尚书这才松了手,心里烦躁至极,看来他不能再纵容那些女人了。
这次不止得罪了姜五郎,连同顾家一块得罪了!
十一月就要开始划拨军饷,自从陆鸣去了京郊大营,兵部这几年,越发不受重视,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陛下抛弃。
姜家开席前,来了个分量不轻但也不算重的客人。
姜婉在花厅招待女客,看到品竹匆匆赶来,对她附耳说了两句,瞬间攥紧了帕子,手腕都轻微颤了颤。
谢氏侧目望着,并没有说什么,让长夏一并随姜婉去前院。
“不用了,有我娘在那里就好。”姜婉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只是心里到底紧张,还是让谢氏瞧出了端倪,派了长夏去外面看一看。
过了会长夏回来,低声在谢氏耳边说了声,谢氏立刻朝着姜婉看去:“既然是晋王派来的人,你自当亲自接待下。”
姜婉只能应下,和在场宾客告辞,转身去了外面。
离开了花厅,来到了正堂这边,还没走到正门口,就远远的看见,姜升脸色僵硬的笑着,嘴角仿佛是被人硬生生扯开的,与杨氏神情复杂的杨氏左右陪同,请着中间那个年轻人进屋。
被里三层外三层簇拥的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姜婉的目光,稍微侧目看了过来,与她四目相对,然后微微颔首,跟着姜升和杨氏进了屋。
“是跟在晋王身后那个年轻人。”雪松对晋王府的人,有种莫名的不喜欢。
要不是因为晋王妃的事情,主子也不至于不能出门送考,让五郎君被人连累算计了。
姜婉平复好心情,忽略身后长夏的目光,稳步去了正堂。
屋里,姜升正请谢谦落座,谢谦笑着应了,但并没有坐下,而是等到了姜婉进屋来,然后作揖行礼:“谢谦见过顾三奶奶。”
“谢大人不用客气。”姜婉福身还礼,请他坐下,陪着母亲,听他来这里的目的。
谢谦先是恭喜了姜升:“姜家出了个这么年轻的案首,将来必能光宗耀祖,姜大人以后可有靠山了。”
姜升实在听不出谢谦是讥讽还是真心的,但无论真心假意,他此时此刻仿佛难受的要命,对谢谦有畏惧,有恭敬,更多是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