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升叹气:“南平重病不治,是我的错。”
老全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俩个儿子,也很得力,偏偏这次出去庄子上一遭,两小子都病了,南平年纪大些,却没能撑过去。
全管事低头:“是南平命该如此。”
事情就这么安排了下去,没一会,有人禀报,徐夫人来送节礼了。
“什么节礼?”姜升奇怪。
全管事回道:“应该是下元节的节礼,或许是徐夫人知道老爷的调令下来了,特意亲自送来,以表示看重。”
这话说得姜升心情大好,扬扬手:“你去请三太太吧。”
杨氏来前堂时,徐夫人比从前更加客气,也更加热情,叫她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招架。
两人聊了会,徐夫人主动要去静心苑坐坐,杨氏就带着她去了后院。
路上,徐夫人问:“听说今年你们姜家处置了不少丫鬟,也添置不少丫鬟,可有什么很特别的,让太太印象深刻的?”
杨氏察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左右看了会,笑道:“哪有什么特别,不都是这样,我们进去再说。”
屏退了下人,徐夫人也开门见山的拿出桃儿的画像来:“敢问太太,可有见过这个丫头?”
杨氏看到画像时,神色震惊:“这不是我们姜家的逃奴红鹃吗?!夫人在哪见的她?”
徐夫人收起画像,表情凝重的回道:“不瞒太太,这婢子如今是我家伯爷最疼爱的宠妾,虽无名分,但颇受宠了些日子,至今我才刚刚查出她的一点身份来。”
关于永宁伯府的事情,杨氏也听说了些,知晓事情大,直言相告:“这丫鬟原是大嫂挑的,但三娘与我提过,她是元娘,也就是你家四奶奶安排的人。”
“果然!”徐夫人目光渐渐冷下来,“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分!竟敢插手到公婆的房中事!”
杨氏隐约知道内情,提醒她道:“夫人要小心,这丫鬟手段有些了得。”
徐夫人仔细打听了红鹃的事后,便起身告辞。
她礼数周全,还去看了下卧病在床的林氏,气色已经大好,只是性子变得颇有些怪异,徐夫人也没有多坐,客套了两句就走了。
这边徐夫人一走,丫鬟就送了汤药给林氏,知道徐夫人先去看了杨氏,才来看自己,加上丈夫的冷落,脾气愈发怪异暴躁。
望着面前黑乎乎的汤药,林氏伸手忽的伸手打翻:“你这贱人!想烫死我吗!”
汤汁飞溅,恰好宝姨娘进来,看到了跪在地上求饶的丫鬟,抬抬手让她下去,自己则是亲自收拾起汤药来。
“太太,这两日有媒人上门了。”
“是给谁说婚事?二娘还是我的四娘?或者是白氏那个贱人的女儿?”林氏见宝姨娘如此卑躬屈膝,躁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