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哥哥早有安排。”顾茹显然也是松了口气。
姜婉与她们说了外面的遭遇,陈若若眉头紧锁,顾茹则是奇怪:“今年的流民怎么这么多?往年也就三四千人,各家施粥,捐点衣物看,熬熬也就过去了。”
“茹娘,有乞丐很正常,但有流民就不对了,而且他们怎么知道马车里的是表嫂,不要命的围上去,这分明是有预谋的。”
陈若若并不认同的顾茹的想法,“流民是流离失所的百姓,各处的县衙应该好好安顿他们,而不是任由他们来到京城这边。要不是表嫂招了这么多人做工,城内的粥棚,怕是没办法撑到明年开春。”
顾茹不是不明白,就是不愿意深思:“我知道,母亲教我管家的时候,给我解释了的,今年的金陵水患并没有处置好,流民肯定会增多,还特意多购置了三倍的米粮呢。”
“那你还说熬熬也就过去了,你最近又不是没去过粥棚那边,也经常出门,流民过得是什么日子,是能熬过去的吗?”陈若若有点生气。
“你干嘛这么凶!以前城里的乞丐都是这样过的嘛!”顾茹挨了母亲的训,这会儿又被陈若若说,心里委屈极了。
姜婉赶紧缓和:“茹娘,从前的冬天也没有今年这么冷啊,这两个月,九娘回了好几次陈家,京城尚且如此,洛城的流民怕是更多了,所以九娘才担心的。”
好一顿劝和,才让她们握手言和。
顾茹主动道歉,陈若若本来就是着急了,也跟道歉,不过杜怀的事情,她还是的说。
“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那个杜怀?”
“谁没有放下了!我之前不知道他是那种人……”顾茹眼神黯淡,看了眼姜婉,低下了头。
陈若若也不好说什么,试探的问:“那几天你陪我去宋家?”
顾茹不自在的背过身去:“我不想去,你让嫂子陪你去吧,娘让我多读书,修身养性。”
她说完,就出门去了东厢房那边。
陈若若还是担心,决定将顾茹和杜怀的事情告诉姜婉,“表嫂,那杜怀将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茹娘了,包括他在京城外,的确是认出了她的身份,才救的她。
茹娘很伤心,杜怀没有任何辩解,给茹娘写了许多诗和信,茹娘都看了,但没有回。他这是以退为进,反倒叫茹娘踌躇不前了。”
“他的诗和信呢?”姜婉可不认为顾茹会被一些诗打动。
陈若若直接叫了屋里的丫鬟去拿,姜婉怔住,“放在婆母这里?”
丫鬟拿来厚厚一叠诗书,姜婉本只想随意看看,哪想第一首诗便忍不住叫人拍案叫绝。
姜婉继续往下看,越看越心惊,最后强忍着放下手里的信纸,“以杜怀的本事,若真的解决了户籍问题,明后年必定高中!”
“大伯母也是这么说的,最关键的是,杜家还真的帮他解决落户了!以皇后母族杜家远亲的身份落的,是彻底站在太子那边。”
“杜家帮了杜怀?”姜婉眉心蹙起,“杜怀也试过拜到杜家门下,之前不帮忙,现在才帮了忙,到底看重的是杜怀,还是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