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六娘颤颤巍巍的回道：“是，是，是我帮的他，他，他说，他要是能拜在黄大学士门下，父亲就不会瞧不起他，他就有机会娶五姐姐了……”

“你倒是诚实，这么快就交代了。”姜婉收回视线，叫了门外的霜雁和霜鹂进来，“带宋姨娘下去，问清楚她和岳十郎的事情。”

两人带走宋六娘后，姜婉起身，将地上的鸽子汤端起来，送到顾淮面前：“夫君喝点这个，天气冷了，鸽子汤最是温补。”

顾淮不想喝别人的汤，姜婉又道：“这是我亲自熬的，宋六娘被霜雁和霜鹂看得紧，再说了小厨房都是我的人，她哪有机会送过来，不信你尝尝看？”

“嗯。”顾淮应声，这次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打开汤盅，倒了一碗端起来喝，汤里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果真是姜婉熬的药汤。

很快，顾淮将一盅汤都喝完，姜婉亲自将空碗送出去，回来时，发现顾淮的脸红得跟要滴血似的。

顾淮感觉有些热，抬头问她：“你在汤里面加了什么？”

姜婉在他对面坐好，熟稔拉过顾淮的手腕，给他诊脉：“加了西域红参，只加了半片。”

“脉象不对。”姜婉转身下来，站在脸色通红的顾淮面前，小心问，“这是我新试的药方，好像有点过了，要不就在这里，你脱了衣裳，我给你看看。”

“去浴室。”顾淮旋即起身，感觉身体有点奇怪，但又不是那种被被谷欠望烧起来的奇怪。

两人快速进了浴室，姜婉看到他整个人都蒙上一层淡红，像是染了热症：“我现在可以帮你吗？”

顾淮努力保持着平静回了个嗯。

在姜婉小手过来的瞬间，顾淮感觉有点疼，眉心微拧。

“我慢慢来你别担心。”姜婉稍微放松，干脆让他躺下。

动作轻柔缓慢，顾淮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痛感渐渐消失。

姜婉见他慢慢舒展眉心，自己才不再紧张。

“嗯——”顾淮再次微蹙眉心，大颗汗水从额角滑落，姜婉赶紧放柔。

如此半个时辰过去，西域红参的药力才散去得差不多。

两人皆是满头大汗，累得不行，甚至都忘了一前一后沐浴泡澡的默契。

在姜婉下水时，顾淮无意识抬头，顿时气血上涌。

姜婉想提醒他，但实在太累，直接弯腰在水中坐下靠着，疲惫的闭上眼：“今天太晚了，一起吧。”

热水浸泡着全身，姜婉几次沉进水里去，口鼻被淹惊醒后，赶紧勉强坐好。

顾淮看她困得厉害，慢慢挪过去，努力克制跳动剧烈的心，尽量平静的说：“你靠我肩上。”

“好。”姜婉太困了，她甚至期望着，顾淮赶紧病愈，免得她遭罪，对两个人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