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李鼎一时间竟然都不敢说话。
问题严不严重,嬴胡亥自己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
“怎么?朕问你,你也不说实话?”
嬴胡亥目中流露出来一抹不悦,脸上也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老二到了西域,做了这楼兰王之后,也学会明哲保身?”
“陛下,您这说啥呢?”
李鼎干笑一声:“我就是对我爹说谎话,也不会对陛下说谎话的!”
李斯一脸家门不信之色。
李夭嘿嘿偷笑了一声,伸手从嬴胡亥怀中抱走了嬴平。
“那你就和朕说说看,你在西域的这些日子,除了混吃等死,到底有没有干点实事儿?”
李鼎只好从衣袖中取出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册子:
“本来是打算过几天给陛下的,可陛下现在都已经迫不及待的问了。
臣就把这个呈给陛下吧。”
韩谈笑眯眯的伸手接了过来,转手就交给了嬴胡亥。
嬴胡亥拿在手中,并没有立刻去翻看,只是问道:
“这又是何物?”
“臣下这些时间搜集的,关于祁连被刺杀的记录。”
嬴胡亥随手翻看了几眼,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怒意:
“也就是说,从时间上来看,祁连是暗中招募匈奴人组建黑甲匈奴军之后,才遭遇这些刺杀的?”
“陛下所言不差。”
李鼎目中也流露出来了几分古怪之色:“除此之外,西域都护府将军冯劫,曾经和一位锦衣卫百户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一些不该说的话?”
嬴胡亥的眼睛瞟了一眼李由。
李由抱拳道:“陛下,冯劫说的话是,锦衣卫在西域和安息帝国之间来回,折损人手颇多,也是最辛苦的,他让百户把这些情况上报给他,他可以为锦衣卫的人请功。”
李夭美丽的玉面之上,厉色猛然闪动:“好大的胆子,他虽然是西域都护府将军,可却无权过问锦衣卫做的事情。
竟然还想要为锦衣卫的人请功!
莫不成是觉得锦衣卫的人功勋,无他请功表奏陛下,锦衣卫之中,便无人可以得到恩泽?”
李由眼神闪动了一下,但是却说话。
嬴胡亥抓起西瓜慢慢地吃了一口,这才看向李斯:
“爱卿看过了吗?”
他值得是李鼎的小本本。
李斯尴尬一下:“我这个儿子,实在是不当人,未曾看过呢!”
嬴胡亥抬手递给了李斯。
本来按照规矩,君臣不同席。
但是,嬴胡亥本身也不是那种太过于在意此等所谓规矩之人。
故而,在这行军大帐之中,众人只是围着一张烧烤桌。
李斯快速翻看了起来,须臾时间之后,便满脸沉吟之色地放下了李鼎的小本本。
“情况对于匈奴人来说,确实是有些不妙……”
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之后,李斯又道:
“其实,当年先帝临朝的时候,臣下就和先帝比较隐晦地讨论过了匈奴和东胡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