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莫莫卡，这个什么教团之前惹过你吗？”

“如果你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的回答是：是，但不要问我原因，我不想说。”

“好吧。”

程芸看着像是在赌气似的矮人术士，没有继续深挖下去。

莫莫卡在提到这件事时所表现出的态度相当明显，就算只是出于照顾朋友感受的目的，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扫视了一圈周围，将重心重新放到俘虏身上的少女找到了一名受伤不重、看上去装备也稍好一些的盗匪小队长，抬步走了过去。

“女士……是您？”

见到刚刚还在和同伴交谈的程芸忽然向他走来，之前看清过她样子的盗匪赶紧从地上坐了起来，冲着她点了点头。

这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人类盗匪有着一副标准的南方人长相。只是，他拉拉碴碴的棕色长胡子看上去不常修剪，那头鸟窝般的头发也带着那么点行为艺术的意思。

如果不是体格看上去还像标准人类，他免不了要被科雷西亚的市民错认成野蛮人。

“感谢您对我们网开一面。如果不是您，我和另外几个兄弟现在都已经是外面那堆尸体的其中之一了。”

“你们是应该感谢我。”

程芸看了一眼他腰间那把空空如也的剑鞘，在他的身前蹲了下来。

“我是这里的指挥官，你们可以叫我塔玫菈。”

“向你致敬，塔玫菈女士。”

“你们在这里不用担心太多。我既然放了你们一条生路，就不会再多此一举地再对你们下手。当然，在战斗结束后，我也会劝说科雷西亚的领主不会把你们吊死在城门上。”少女停顿了一下，“但作为交换……”

“我们知道。”她面前的盗匪忙不迭地点起了头，“我们都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女士。您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些什么？”

“包括还在路上的，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如果不算阵亡者的话，一千三……或者一千四百。我不清楚准确数字，因为参加这次战斗中的一些人不是和我们一起的。”

“比如那些骑兵？”

“不，他们和我们一样来自狮鹫岩，多出来的人来自于另一支巡逻队，战斗力没强到哪去。”

“你们的后续部队到哪了？”

“他们运送着四架弩炮，速度比较慢，至少还有两天后才能到这里。”盗匪说着，棕色的眼珠突然转了转，“女士，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把那些攻城武器当成威胁，是吗？”

程芸没有否认：“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到你们。只要……只要您能让我们离开这里，然后给我们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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