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徐音琳从床上拽到地上,余氏冷着一张脸,“这里不是你该住的地方,立马给我搬走!”
余氏是当家主母,院子里的丫鬟不敢不听,只好连夜收拾行李。
徐音琳呆呆坐在地上,她顶着一张丑陋的脸,声音嘶哑:“娘,发生什么了,我不走……”
余氏冷笑,她此生从未如此生气过,她捏着徐音琳的衣领。
“我给你吃,给你穿,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害璟秧啊?!!!徐音琳,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她,说话啊!”
徐音琳被余氏抓着,脑袋不停被撞到柱子上,脆弱的头皮开始溢出血。
“娘、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被西夏圣女挑拨的,是圣女和祁昀慎害死的徐璟秧,我没想害死她的啊……”
余氏心里当然恨,她恨西夏圣女,恨祁昀慎,但是她更恨徐音琳!
余氏跌坐在地上,面若癫狂,听到消息的小余氏和徐世禀连忙赶了过来。
小余氏见状将徐音琳搂进怀里,她指甲狠狠掐着掌心,“长姐,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音琳好不容易才治好了……”
徐世禀想说些这么,在触及到余氏冷若冰霜的目光时,他皱眉闭嘴。
如果此时给余氏一把刀,他都怀疑余氏要捅到他身上。
余氏扶着柱子站起身,她理了理头发,“从现在起,徐音琳搬到后院那间下罩房里去住,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让她搬出来。”
小余氏还想说些什么,触及到徐世禀的目光,小余氏忿忿忍住要说的话。
余氏出了琳琅阁,如游魂一般回了自己院中,徐世禀始终保持着后一步的距离。
蓦地,余氏突然顿住脚步,问徐世禀:“老爷,你当初为何带了徐音琳回来?”
徐世禀眸中微光闪过,他皱眉:“这个问题你问了我多少遍了,怎么还要问?你现在疑神疑鬼的,明日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余氏重复一遍:“我在问你话。”
徐世禀忍着不耐:“她在天桥底下要饭,五官和璟秧长得有点像,就带回来了。”
余氏哦了一声,转身往前走。
这番说辞,徐世禀说了十多年,他松了松掌心,手里全是汗水。
夜间的动静很大,容玥也听到了消息,她掀被起身喝水,青舟今晚守夜,提起道:“四小姐才是咱们府里亲生的,最后却被一个冒牌货给害死了——”
门外突然传来动静,容玥瞥了眼青舟。
青舟顿时噤声。
门外徐宿源走近,徐宿源看了眼青舟,这才问容玥:“夫人还没睡?”
容玥指间微动,“半夜做梦醒了。”
夫妻二人静默无话。
徐宿源说还有公务处理,今晚就睡书房。
容玥巴不得徐宿源离开,等人一走,她又让青舟开窗。
徐宿源待过的地方,是脏的。
徐宿源去了书房,茂松拿着东西进来:“公子,奎宁毒的解药拿到了。”
茂松将五瓶解药全买了。
徐宿源嗯声,倒出一颗药丸吞下去。
一刻钟不到,心口伤处的灼烧感终于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