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里,祁昀慎浑身被包裹成厚厚的木乃伊,直到谷神医同徐璟秧离开江南,徐璟秧都没见到过她救的‘小奴隶’的真面目。
祁昀慎深吸一口气,进了里屋。
祁臻臻趴在床上的姿势一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连忙坐起身,看到老父亲熟悉的面庞时,眼睛里开始掉着金豆豆,瘪着嘴巴开始哭。
祁昀慎看了眼紫竹。
紫竹无奈:“……小小姐刚才听了个话本,里面的主角父母双亡,家产被族人夺走,主角历经一生艰难险阻,最后被饿死的故事。”
祁昀慎:“故事里都是编的,你若觉得感动惋惜,日后就好好念书,使天下百姓都有家可避,有人所依。”
祁臻臻郑重地点了点头,听了个话本就哭成这样,传出去也有点丢人,祁臻臻擦了擦眼泪,趴在老父亲肩上十分有安全感。
哭了一会,祁臻臻感觉有些饿了,紫竹给她端来一晚鸡蛋面。
祁臻臻大口吃完后洗漱完毕,乖乖躺在床上。
祁昀慎守着女儿睡着后,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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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
容家人带着容玥离开时,堪称大张旗鼓,容玥与徐宿源和离的消息以极快速度传遍京城。
“这咱们少夫人只是回容府暂住,就被那些瞎眼睛的传成了和离!”
余氏听着下人的禀报,无动于衷。
大理寺的人实在查不出徐宿源贪污脏银的疑点,明眼人一看是被陷害的,仿佛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引出徐宿源外室一事。
也不知道徐宿源是暗中得罪了谁?
徐宿源当日傍晚就从大理寺狱里出来,乘马车回了徐府,路上他听着茂松的禀报,神色淡淡。
“公子,我也不知是发生什么了?那日赵姑娘喝了堕胎药后,我昨日本打算过去看看,可刚一出府就被套麻袋了。”
徐宿源抿唇:“你没看清那人的脸?”
茂松苦着一张脸:“公子,什么都看不见,连声音都没听到。”
徐宿源又问:“人呢?”
茂松很快反应过来公子问的是赵姑娘,连忙道:“赵姑娘被夫人带走了,不知道关在府上哪个位置。”
徐宿源握紧双拳,手背上冒着一根根青筋。
回到徐府,徐宿源先是去了徐世禀书房。
徐世禀脸色很不好:“你可知幕后之人的身份?”
徐宿源摇头。
徐世禀喘气声很重,可见怒意,“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徐府啊。”
先是将徐音琳送回来,紧接着徐嘉树出事,然后就是徐宿源……
徐宿源紧抿着唇:“父亲,会否是因为成州知府一事?”
徐世禀目光一凛,盯着徐宿源:“慎言。”
徐世禀抗洪结束,与成州、于家的关系自然也都断了。
离开徐世禀书房,院子里余氏派人正等着。
“大少爷,夫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