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村长刚一出去,听到杂屋里传来的动静。
他身形一定,缓缓走了过去,脖子瞬间便被一根绳子环住,力道大的他根本挣脱不了。
祁昀慎三两下将人绑住,丢到院子空地里。
院子里吃酒的宾客已全部昏迷,连那几个妇人都没有幸免。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什么东西倒地的动静。
下一瞬,姜云筝走到门口,笑吟吟看着院子里的人:“解决了。”
姜云筝没刺入高修要害,只不过剧痛下失血过多,高修以为自己要死了,他被祁昀慎丢去院子和村长排排坐。
高家的地窖大。
那些昏迷的宾客被祁昀慎全部丢进地窖里。
地窖入口是两三公分厚的大铁片,开了口子不至于把人闷死。
村长嘴巴被堵,只能愤怒地看着祁昀慎所为。
姜云筝冷笑,扯住嘴里破布,“说吧,你们村子到底什么问题?”
村长又惊又怒:“你们是什么人?”
姜云筝眼神极冷:“你们村子的秘密我不在乎,不过你们泯灭人性滥杀无辜,我们就不得不管了。”
祁昀慎立在姜云筝身旁,“近几十年来,维州各县都曾出现过女子失踪案件,其中不少女子是曾经在寅县出没后失踪的,那些女人生不出孩子后,都被你们杀了?”
村长紧紧抿着唇,怒目而视:“你们别胡说!我们好心救了你们,你们要害了我们全村!!”
姜云筝嗤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地上,高修虚弱道:“小梅是被你们带走的?”
姜云筝:“这你不用管了。”
按着祁昀慎和姜云筝的原计划,二人本是打算晚上吃席时下药迷昏众人,再带走小梅。
哪知中午时候,小梅穿上高修的衣服,趁着下大雨没人出门,沿着小路一直往山上跑,跑到了祖屋的厨房后被姜云筝看到。
二人的计划临时调整。
姜云筝代替小梅。
村长:“我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姜云筝眼眸微眯:“想知道的话,都先告诉我,你们村子里的女人去哪了?总不可能全被你们杀来吃了吧?”
村长又怒又笑:“她们没用,生下来的儿子都有问题,都疯了闹自杀,既然自杀了,那不如留着身体给我们全村的男子汉们补补。”
姜云筝心中一阵恶寒。
祁昀慎突然开口:“你们村子以前是女人当家?”
祁昀慎是今早看到老婆婆身上的刺绣才联想到这处的。
话音一出,村长面色一僵。
祁昀慎继续道:“你们看不惯女人当家,凡是生下来的女孩要不被丢弃要不被掐死,为了繁衍下一代,你们开始拐卖外面的女子。”
祁昀慎淡声:“不过生下来的孩子,全是怪物。”
村长:“你胡说!!!”
突然,一道沙哑的女声传来,是下午出现过的老婆婆。
“是你们造孽太多,害了整个松树村,以前她们柏家女人当村长时,村子里富庶,村民们安居乐业!可就是被你们高家人毁了!!”
“你们为了生男孩去喝后山的毒水,女婴还在肚子里就夭折了,生下来的全是男婴,可这些小畜生是残缺的,全是你们高家的报应!!!”
村长黑着脸:“自古以来,就是男子当家,凭什么要让你们女人做主!”
姜云筝没忍住一拳朝村长打去:“老匹夫,你闭嘴。”
南疆地带多是母系当家,姜云筝曾见过南疆许多部族里的刺绣,多是围绕母亲角色,而在老婆婆衣服上和新房里,姜云筝看到了类似的图案。
或许多年前松树村从前的女村长,便是自南疆而来。
村子里大半部分人都有罪犯,官府一旦来人带走,松树村基本便成了一个空村。
老婆婆缓缓讲起了从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