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嘉树脸色越来越白。
他抖着牙:“你到底是谁?”
姜云筝轻轻笑了下,“还不止,徐家人在外为非作歹残害百姓,徐嘉树,你作为徐世禀之子,十八层地狱都走一趟不为过吧。”
徐嘉树撑着身体往后退,眼神里布满恐惧:“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徐璟秧的事!?”
这些都是徐府秘辛,姜云筝怎么可能知道?
徐嘉树四处张望,他看着祁昀慎的背影,脑中如雷劈下,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徐嘉树颤着眼睫,眼眶通红,他直直盯着姜云筝:“你是璟秧,你是璟秧!”
“璟秧,你回来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璟秧,你是不是很恨我,我我……”
……
前世记忆走马观花掠过脑中,姜云筝不是没想过徐家人知道真相时的反应。
看着徐嘉树在她面前苟延残喘,她比她原想的还要平静无波。
姜云筝垂下视线:“徐嘉树,你不用在这哭,看着烦。”
徐嘉树泪流满面,伸出手想要抓她衣摆。
姜云筝后退一步,顺便将徐嘉树肩臂底下藏着的匕首,一脚踢开。
匕首撞到柱子,发出哐当一声。
徐嘉树面色一颤:“璟秧你别误会,我只是放着防身……”
姜云筝微微俯下身:“你不用解释,我命大,我活了下来,你和你爹娘大哥的报应很快就会来了。”
说完,姜云筝便离开。
身后徐嘉树不停呢喃:“璟秧,你回来,二哥知道错了。”
“璟秧,你回来啊……”
祁昀慎始终背对着佛像而站。
她走了过去,伸出手握住祁昀慎手掌。
祁昀慎侧身,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脑袋,二人并肩走了出去。
徐嘉树泪流满面,像极了当年祁昀慎来娶璟秧的那幕。
侯月和青影站在破庙门口,距离佛像深处较远,并没有听到里面动静。
上了马车,祁昀慎拿出一张干净巾子,用水浸湿再拧干,一点点擦掉姜云筝脸上的男子妆容,又把她手指指缝擦了个遍。
姜云筝看着祁昀慎一脸认真,没忍住勾了勾唇。
“祁世子洁癖一如往年。”
祁昀慎目光无奈,眼眸深处尽是宠溺。
祁昀慎少年时洁癖严重尚且说得过去,后来参军在军营里混,军营里荤素不忌,每天与男人们扎堆,再多的洁癖都被磨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事关她,祁昀慎总是万分上心。
祁昀慎在身边,姜云筝把徐嘉树的事抛在脑后。
马车调转回府,没一会就听到外面羽林军去破庙的动静。
姜云筝垂下眼,清亮的眼眸直直看着祁昀慎。
“晏回,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