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覆盖下,是恐惧,是战栗,是羞耻,是屈辱,是无地自容,甚至是绝望!
穆云海看到刘希君楚楚可怜的模样,感到羞愧异常,堂堂大老爷们,居然想跟自己十六岁的妹妹过不去,心胸也太狭隘了!
“啊!痛……”穆云海捂着鼻子惨叫连连,用力的眨眼做出一派视觉不清的假象。
刘希君果然怔了怔,穆云海趁机爬起身来趔趄地朝卫生间跑去,嘴里大声喊叫:“鼻子又流血了,抱歉,你先自己收拾吧!”
等穆云海磨磨蹭蹭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刘希君已经将见光死收拾干净,之后,后妈忙完回来了,然后收拾房间,吃晚饭,继续收拾房间,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来刘希君真的相信穆云海并没有识破她的秘密了。
而晚饭之后,刘希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和平时在家没有什么两样。
累了一天,穆云海冲了个澡,也早早回房了。
坐在书桌前,摊开稿纸,这段时间在他身边发生很多事,十几天没有写作了,乍拿起笔,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收起纸笔,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一刹那想到了林眉,驱散心中林眉的倩影,又想到了刘希君那个死丫头。
一想到刘希君,她不健康的喜好又一次浮现在穆云海的心里,对这个问题妹妹颇不放心,想到那张dvd的封面,穆云海不禁担忧。
莫非,情窦初开的妹妹喜欢女的?不不不,不可能。
女同性恋在现实生活中还是不多见的。
不过!听我家老爷子提起过,后妈是被前夫无情抛弃的,刘希君从记事起就从未见过她亲生爸爸,在和老爷子再婚之前,她们娘俩的生活异常艰苦。
难道,那段经历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使她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不会不会,仅仅因为她收藏的是女同片和几本男性向的色情书刊就胡乱怀疑她的心理取向未免太武断了。
要不,我找她谈谈?不行,明明都装作没看到了,现在去找她谈,不是更让她难堪吗?
可是不谈……。想起昨天老爷子看的那则报道,我毛骨悚然啊,父母让她转学到师大附中跟自己一起生活,是相信自己能照顾好她,如果自己的纵容促使她走上歧途,就算老爷子不杀了我,后妈的眼泪也会淹死我的!
哦,卖糕的!菩萨佛祖耶稣上帝圣母玛利亚,那位大大还没睡,劳烦下来一趟告诉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脑袋里的挣扎更让我觉得疲惫,迷迷糊糊中,我已经徘徊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了,耳边隐约听到了什么响动,但昏昏沉沉的我迟钝地没有做出反应,四肢百骸充斥着困顿,穆云海只想快点跨进梦乡。
很轻很轻的声音犹如猫儿的脚步正在向穆云海靠近,停住了,床垫似乎往下坠了坠,鼻息之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一缕如兰似麝的幽幽馨香以一呼一吸的频率喷洒在穆云海脸上,热乎乎的,痒痒的,这种舒服的感觉是?
穆云海猛地睁开眼睛,不由“啊……。”的一声惊叫,刘希君俊美绝伦的小脸近在咫尺地映入穆云海的眼帘,贴得很近,近到穆云海稍一抬头就可能会碰到她吐气如兰的樱桃小口!
“君宝!”穆云海失声惊呼,本能的撩身坐起,双手抱胸,仿佛被色狼袭击的处女,这惊慌失措的表现真够丢人的,花千树脸都红了,“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