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大姨妈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悄悄地来了?
她这一整天,被奇葩病人折腾得上蹿下跳,自己的生理期到了都没察觉。
现在,自己私密的东西,还被这个奇葩尽收眼底,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苏绿宁的脸顿时变成了一个红通通的苹果。
看到她羞窘不已,束手无策,特别“病人”的唇角弯起一抹邪恶的笑,脱下自己的外衣,走了上去。
“在超市的时候,我就瞧见了你的大姨妈到访。”
宽大的外衣拦腰一围,正好遮住了裙摆上那块鲜艳的红色。
苏绿宁一抬头,就看到一双暧昧玩味的眼睛,在幸灾乐祸地瞧着自己。
“在超市的时候,你干嘛不告诉我?”她红着脸,气急败坏地问。
原来,那个时候,奇葩男买下卫生巾,是给她买的。
特别“病人”将外衣的袖子,在苏绿宁的腰间扎了个结,笑着反问:“大庭广众之下告诉你,你好意思吗?”
“”
苏绿宁无语气结。
大庭广众之下是不好意思,可是现下的处境,让她更不好意思!
真奇怪,这个奇葩病人的思维、行为、作风,怎么那么像某男呢?
简直就是某男的另类翻版。
“所以,我只好把你背出来,省得被更多的人看见不该看的,长针眼!”特别“病人”双臂环胸一操,十分仗义豪迈地说,“你还真以为,我是想不付钱抢东西啊?”
他说的话,听着似乎挺有道理的。
可是,这种猪八戒强行背媳妇的做法也太极端了!
呸呸呸,苏绿宁晃了晃头。
她在想什么呐!
谁是猪八戒,谁是媳妇!
看着苏绿宁一身狼狈呆萌样,特别“病人”想要逗弄逗弄的念头更浓,俯下头去,靠近她,语气促狭:
“苏医生,要不要,我好事做到底,再辛苦一程,把你背回家?”
“不用了!”
苏绿宁条件反射般,迅疾后退几步,婉言谢绝:“谢谢你,大哥!我是医生,你是我的病人,让你背着我,非常不合适!”
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嘿!”
看到她特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特别“病人”不乐意了,走上去,指着苏绿宁腰间的衣服说:“你用着我的衣服遮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过河拆桥呐?”
苏绿宁为难了,低下头瞅瞅腰间的衣服。
难不成,让她立马脱下来,还给奇葩男人?
可是她的身后,一大片污秽,怎能这样招摇过市的回家啊?
“大哥,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
苏绿宁抬起头,求助似的望着特别“病人”,用商量的口吻问:“衣服你先借我一个晚上,等明天,我拿去病房还给你,这总行了吧?”
“不行,我待会儿就想要!”特别“病人”一口回绝,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嘿,真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磨叽了半天,双方各退一步。
结果是,苏绿宁拦腰围着特别“病人”的外衣,沿着江岸,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特别“病人”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随,就仿佛一只忠犬,在时刻保护自己的主人。
夕阳西斜,江边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静悄悄,相互无话。
这样的画面,颇有些滑稽。
“这里地方虽然小,但是风景还挺美的!怪不得你会‘乐不思蜀’,不想回N市了。”
特别“病人”率先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闷。
双手交叉背在后脑勺,嘴里叼着一片草叶子,饶有兴致地欣赏四周的景色,优哉游哉的样子,要多屌丝有多屌丝。
苏绿宁没说话,低头自顾自往前走路。
特别“病人”眯了眯眸,拿掉嘴里的草叶子,朝着她倩丽的背影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道:“苏医生,别这么沉闷嘛,会闷出病来的。”
苏绿宁还是没搭理他。
“刚才不是挺能跟我掰扯的吗?又没招你惹你,现在怎么突然哑巴了?”
特别“病人”紧走几步跟上去,但还是在苏绿宁的身后,保持一定距离。
苏绿宁暗自抿嘴偷笑,就是不吭声。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猜个脑筋急转弯。”
特别“病人”实在受不了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被人冷落的滋味不好受。“你要是猜不出来,就得和我说话!”
苏绿宁不置可否,头也不回,昂首阔步朝前走。
“我开始说了啊,你可要听好了,愿赌就得服输!”
特别“病人”大步追了上去,也不管苏绿宁是否同意,兀自说了起来:
“有一天,一个吸血鬼遇到了上帝,请求上帝实现他的愿望。上帝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答应了他。吸血鬼于是说:上帝啊,我再也不想当吸血鬼了,我想像天使一样,有两个翅膀,但是我还能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