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四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乔老四莫不是疯了不成?
不说孙秀才曾经是他的老丈人,就说人家是秀才,是学院的夫子,怎么可能跟他跪下赔礼道歉。
要是真跪了,孙秀才这一辈子就完了。
别说以后再当夫子,就是出门都得被人指指点点。
大家都猜测着孙秀才会不会同意?
孙秀才当然是不同意了。
他呵呵冷笑道:
“我堂堂一个秀才,怎么可能对着你一个白身磕头赔罪?
你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让我跪下赔礼道歉?
还有,我做错了什么,要道歉?”
这话问的乔老四哑口无言。
是啊,他现在就一白身。
读了几十年的书,好不容易考了一个童生,结果还被自己给作没了。
现如今,他虽然在京城日子过好了,可他依旧是白身一个。
而且他跟方氏也是不清不楚,在外人眼里,他依旧是借住在自己三哥府上。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京城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跟乔老三两兄弟的事情。
对他甚至都不屑一顾。
见他回答不上来,孙秀才甩甩袖子,没再说什么,背着手离开了。
乔老四恨得牙痒痒。
以前他都说不过孙秀才,现如今还是说不过。
让他心有不甘。
见大家都看着他指指点点,不由得怒火窜起,驱赶道:
“看什么看?走开,走开!”
好多人听到他这么说,就离开了。
主要是热闹也看完了,不离开还留下来干啥?
有些不服气的却说道:
“你凶什么凶?
谁叫你在大街上闹的?
怎么?你能做,还不允许别人看了?”
“不想让人看,那就回自家屋子里去闹呗,关上门谁也看不着。”
“这乔老四,以前看着还人模狗样的,怎么现在越看越不像人了?”
“哈哈哈哈,是啊,看着像条疯狗。还是一条没本事的疯狗。”
“哎,走了,走了,他就一神经病,别将我们也给传染了。”
大家边说边离开,不一会儿人都走光了。
独独留下乔老四站在原地,恨恨的瞪着那些说话人的背影,咬牙切齿。
在心里将这些人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这才看到一旁阴沉着一张脸的乔长安。
他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长安,看见你四叔被人欺负,怎么不站出来替我说句话?”
乔长安真想吐他一泡口水:
“你让我为你说话?说什么?”
他觉得他四叔太不要脸了,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是,要是要脸,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
真是把他们老乔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都不想承认乔老师是他的四叔,只想跟他撇清关系,有多远离多远。
要不是看在三叔的份上,才不会让他住在长春的屋子里呢。
乔老四见乔长安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也不回答,更不上前来。
不耐烦的问道:
“你的东西都买好了,买好就回家吧。”
叔侄俩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乔老四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乔长安是不屑与他说话。
回到家时,乔长安都没有理他。
自顾自搬着自己的东西。
乔老四见他不理自己,便进了屋。
“哼!不理就不理,有啥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