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则朝着东方大声叫道:“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为了不辜负这炽热骄阳,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东方白了秦绍一眼,沉吟道:“东南方有个小镇,是这南北之地的交通要道,我们先去那打探一番,再做打算。”
…………
海关镇,因地处内地却取名海关而出名,坐落在扬豫二州的官道旁,是方圆百里最繁荣的城镇之一。
海关镇,悦达酒楼。
秦绍点了几道好菜,又叫了一壶酒,坐在一处居中的位置,边吃边听着酒楼内的客人对近期内江湖之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的讨论。东方客随主便,没有再去日月教在此处的秘密据点。
此时距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已经过去半月,消息灵通之人早就得知了刘府中发生的一切,加上有心之人的推动,此事在江湖上闹的是沸沸扬扬,五岳剑派的威名因此都下降了不少!
对于此事,左冷禅、岳不群等人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当日在场的外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除却秦绍、东方两人,其余均在绝顶之间。他们若想逃,就是左冷禅这位绝世高手来了都得漏上一两个!
再加上他们门派的弟子也见了此事,若想不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多嘴的弟子们也是千万不能放过的。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他们才不会干!
因此,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在江湖传播,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江湖是潭水,平静的表面之下,往往是汹涌的暗流。五岳在江湖正派的地位太高,也呆的太久,是时候该换一换人了!别的不说,青城派余沧海可是眼馋那个位置很久了,洛阳金刀门心中也不是没想法!
因此,悦达酒楼中,围绕着衡阳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而引发的讨论是最多的。而随着讨论的深入,话题也随之向五岳剑派本身靠拢。其中便有一条引起了秦绍的注意。
“华山派令狐冲在大典前先后被绝顶高手定逸、余沧海所伤,大典中岳不群疑是因此事而向两人报复,在两人防备松懈之时,爆起发难,三派遂生间隙,约定一月后在华山论战,届时其它三派均派人参加,现已演变成五岳外加青城一派年轻一代的大比武!”
当初一个小小的举动,现在却引发了一场席卷江湖的盛典,秦绍不由感叹万分。
五岳剑派中也有能人,知晓刘府一事无法遮掩,便来个移花接木,借岳不群之事举行五岳大比,继而转移江湖中人的视线。而且借次机会,还能宣传五岳的实力,可谓是一举两得!
值此笑傲世界少有的盛典,届时少林、武当两个顶级门派的掌门都会亲自前来,其它一流、二流、三流门派也会来捡个漏,凑个热闹,甚至于独行散修都会来上不少。
这种事情,又怎能少了他秦绍?!
距此次比武尚有半月,时候很充裕,但去趟黑木崖是来不及的。东方见秦绍难得对一件事露出兴趣,想了想,任我行想夺权便由他去吧,还是秦绍的事重要,遂顺从了他的心意。
东方这边高高兴兴的随着秦绍去了华山,她的对头任我行也没有闲着。
任我行自从出了梅庄便一路向南逃窜,轻功运转到极致,内力消耗也比原来快了好几倍,一路跑一路哗哗的往下掉,不到半天便下了一大半!
被关怕了的任我行不敢停下脚步,可真元不济,你就是怕也白搭啊!
别人遇到这情况准是干着急,翻白眼,任我行却是不会,他有《吸星大法》啊,最不怕的就是内力问题!
遇到困难吸一吸,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就连跑路都不费劲了!
于是,跑路跑急眼的任我行也不管暴露身份的问题,两只眼睛瞪的像一百瓦的大灯泡,转来转去的四处搜寻着目标。
如此下来,不到半刻钟便补满了内力!
就这样一路跑一路吸,中途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敢留,直接窜到一户人家里抱了俩包子继续跑。一天下来竟跑到了福州,隔海一看,夷洲岛竟遥遥在望!
不能跑了,再跑就出国了!任我行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恨不得把东方千刀万剐。
稍适休息后,任我行转过头看着来时的路,黯然长叹,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心中对东方,竟是如此的惧怕!不,与其说是惧怕东方,不如说是惧怕黑暗,惧怕那令人窒息的……黑暗!
十年的囚禁,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当初霸气绝伦的任我行,如今已成一落荒而逃的可怜人。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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