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社长,你快来看,我把衣服带来了!”一走进剧场后台,迷糊佳立刻扯开了嗓子,似邀功般大呼小叫道。
正来回踱着步子的社长听到迷糊佳的叫喊,立刻激动的循声望去。不过下一刻当他看到迷糊佳身后站着两位古装打扮的人外加一个熟人后,他脸上的激动便全部转化成带有一丝“果然如此”味道的黯然。
“要不是实在没有人,我是打死也不会把你放出去的,因为当你再次回来后总是能带些千奇百怪但却与内容毫不相关的东西!看吧,这次又是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眼睛得是有多瞎,才能把衣服和人混为一谈?!想我王安继一世英明,怎么会有你王甜佳这个妹妹?!”
话剧社社长王安继神色落寞,似乎被自己亲妹妹打击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同时在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支使甜佳办任何事情,吉祥物才应该是她最正确的使用方法!
“社长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哎呀,脑袋好乱,社长社长,我告诉你,我真的把衣服带来了,不信你看!”王甜佳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而后指着秦绍两人神色骄傲的说道。
王安继被自己这个迷糊妹妹彻底打败了,自己这个妹子无论是家世、相貌、学识、人缘、脾气……那是样样都好,可就是这经常犯迷糊的毛病,让人是又爱又恨。为此自己专门利用手中的职权,让阿佳进入戏剧社,并把她调到自己的身边时刻看护着。
可今天她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倒把自己这个看护人给气个半死。别人不说,现在他这个亲哥哥都有种想咬她的冲动!
为了自己那颗小心脏,王安继毅然决然的无视了王甜佳。他一把把王甜佳拽到身后,面带愧疚的向秦绍二人道歉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妹子经常犯迷糊,为此惹出了不少的麻烦。今天话剧演出走的匆忙,把演出服忘在学校,我让她去南市大学的校门口接来送衣服的人,没想到她却把二位拉了过来,真是对不起二位!”
秦绍早已知道事情的经过,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可有可无的小事便动怒,他笑着回应道:“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们正巧也要到这里来,这个小丫头拉不拉我们其实没什么差别,不过就是多跑了一趟后台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我的妹妹有错在先,哪怕没有对二位造成不便。妹妹犯错,我这个做大哥也有责任。这样吧,等演出结束,我请二位吃顿饭,就算是赔罪了,如何?”
王安继没有顺着秦绍的话把此事了结,也没有因自己市长之子的身份而颐指气然的反咬一口,依旧用诚恳真挚的语气道着歉。
这很正常,毕竟官二代们生长环境优越,受到过良好的礼仪指导。那些被出言顶撞一句便随即脸色狰狞,出口威胁讥讽辱骂,恨不得生吞活剥,灭其全家的画面明显不符合实际。
而且从王安继身处一所二流的南市戏剧学院而不是与之相邻的更高等的南市大学可以看出,他本身对名利没有过分的追求,相比于官场,他更热衷于话剧!
看着王安继那诚恳真挚的表情,秦绍思索片刻,想到左右都是带着东方闲逛,去哪都是一样,便点头同意了王安继的提议。
“咣当!”
就在此时,曾出现在秦绍神识中的那个抱着演出服奔跑的小伙子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后台,却因为跑的太急来不及减速,再加上一时着急没有看清,导致咣当一声与后台的玻璃门来了个剧烈的亲密接触!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他的嘴巴紧贴在玻璃上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不过从那只因过度挤压而导致变形的嘴中发出的却是含糊不清的非人类可解读的语言。
“哇,怎么那里还有衣服?!”
众人疑惑间只听王甜佳一声大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只变形嘴的右上方,一只高举的手中紧紧攥住的,不正是许仙与白娘子的演出服吗?
王安继面带疑惑的自语道:“怎么这么快就送到了?!”
“因为他们在我们打电话之前便发现了遗忘的演出服,并派人送了过来!”
变形嘴颤颤巍巍的走进后台,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
“当我跑到校门时,他们也刚好赶到,结果我又马不停蹄的跑了回来。最可气的是,那个送衣服的混蛋竟然享受似的坐在台阶上笑嘻嘻的向我挥手做别做到现在!”
王安继接过衣服,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衣服及时送到就成,多跑点路又算的了什么?咱们话剧社的前辈们已经蝉连了五届的胜利,这个记录可不能就这么毁在我们这群人的手里!”
“社长,什么不能毁在我们手里?”
一行人从推门而入,走在最前的是一位身高一米八的高挑冷傲女子。而声音的发出者,则是位于女子身后,被其气势完全遮掩的……阿间。
王安继没有回答阿间的话,而是看向他身边的女子,反问道:“这位是?”
高挑女子声音冰冷,道:“我叫岳琦,是今年南市大学话剧社的社长。听说你们因为演出服忘带,想延迟你们社团的出演时间,你们确定要这样做?!”
“岳琦学姐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而她之所以能在大二便当上一社之长,是因她看不惯话剧社连年落败的凄惨,在一次原话剧社社长演讲的时候,一脚把他从三米的高台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