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蔡轻轻显然被霍凌夜的话吓坏了，像是做贼心虚，做坏事被人发现。

“哼！”霍凌夜冷笑一声，随即脸上的表情更为冰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两位是哪里来的错觉，以为自己的计划那么完美吗？天真！

霍明臣也慌了，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竟被面前的年轻人看透了，要知道这孩子可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他们对他极尽虐待之行，没想到他竟能平安长大，能没想到变得这么厉害！不可能啊！这样环境当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不是因为夭折或者颓废吗？怎么偏偏他，这么出色？

“你都知道些什么？”蔡轻轻不敢置信，他们精心谋划了那么多年，竟然被眼前的小子轻易识破了，这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霍明臣从蔡轻轻手里接过那份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上面关于沈黎、霍悦悦以及霍明臣夫妇的前世今生，都非常清晰完整全面地罗列着，仿佛这么多年的人生都被人监视着，从未有过的恐慌闪过，看向霍凌夜淡定的样子，手指开始颤抖。

“我知道什么？现在很重要吗？我只想知道，我原来的身份，你们到底是剥夺了怎样的我的人生！”

“怎么？你这么厉害，查不到自己的身世吗？”霍明臣觉得对方一定是在逗他们，能把他们三个人调查的这么详细，却查不到自己的身世，这非常不合理。

霍凌夜薄唇轻启，声音依旧是淡淡的，“那家医院倒闭了，所有的资料都已经遗失，目前来说，除了当事人，还真是找不到更好的线索了！”言辞之平静，好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波澜不惊，搞不清他心里想着什么，谜一样的男人。

了然地将文件扔在桌上，霍明臣向蔡轻轻投去一个眼神，想要安抚她，“没事的，这不是我们的错，不用担心。”蔡轻轻听完，放松地靠在他肩头。

“当时，我只是随便选了一个孩子，具体孩子的身份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你的信息栏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想到这件事，霍明臣也觉得很奇怪，难以理解。

“为什么？”霍凌夜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但觉得，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霍明臣应该没有欺骗他的理由。

“这也正是我所好奇的，不可能是护士的疏漏，应该是刻意为之，或许你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才被人隐藏！你出生后，所遭遇的一切折磨，说实话都因我而起，如果，你想要报复，尽管冲我来吧，我的妻子当年因为孩子的事情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自从孩子出生，一个被迫送到了幼儿园避难，另一个虽然养在身边，但是也不敢认，这样的痛，你是不会理解的！”

“啧啧！瞧瞧这些话，多么理直气壮啊！沈黎每个月十五给我下药，也是你们的命令吧！为什么呢？是不是我因此死了，你们才能安全呢？说起来，我还真是自豪，一个出生不明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护你们一家人周全！”无情！霍凌夜对这家人的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