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接过儿子递的早餐，担忧地看了一眼楼上清平所在的房间，“怀孕真的很辛苦的，当初我怀你的时候，也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精神很衰弱。”衰弱到什么程度呢？就是那种快要崩溃的边缘！吃啥啥不香，睡也睡不着，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时候云风几次逼着她拿掉这个孩子，要不是她拼命护着，这个孩子早就不存在了，也不会这样坐在自己面前吃早餐，更不会长得如此帅气英俊。

“妈，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出生给母亲带来了那么大的危险，那么大的折磨，霍凌夜很内疚，除了清平出事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自责。

“哎呀，怀孕虽然辛苦，但也是幸福的呢！我很开心，这辈子能跟你做母子呢！我们这份母子缘分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是命定的羁绊。”阿柔安稳地说道，“话说，清平是不是年纪还很小？”

阿柔之所以这样问，一方面是想岔开略带沉重的话题，一方面是真的好奇啊，总感觉，自己的大儿媳妇，好像跟明月那丫头一般大，似乎比明月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这个儿子算算老牛吃嫩草？

“嗯，是很小。”霍凌夜专心地拿着平板处理工作，并没有太在意阿柔的神态，如果他抬头看一看，就会看到自家母上大人那惊讶的表情，嘴巴大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口中的咖啡差一点儿喷了出去，还好控制住了，阿柔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家儿子是以什么样的额心态去勾引人家小姑娘的，没错，她用的是“勾引”这个词，看清平的样子，应该属于那种天真可爱类型的，说不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逼人家跟他在一起的，一定是！跟他爸爸一样腹黑！想当年，他们之所以会在一起，元云风背后可是搞了很多小动作，虽然有点可恶，但也蛮可爱。

“你怎么能？她还那么小？”

虽然心里想着不要说出来，但是嘴巴真的控住不住。

“什么？”霍凌夜这才注意到母亲的反常，放下平板，认真地看着母亲。怎么回事？她的脸上为什么会有各种奇怪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能对小孩子下手？你老牛吃嫩草？是错觉吗？是他的错觉吗？

“妈，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直接说？阿柔调整了一下呼吸，非常严肃而认真地说道，“儿子，清平其实是多大？”

“22。”

“这么小？你可是都三十岁了呀！差八岁呢！”心里想着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但嘴巴永远都是最忠实的“背叛者”。阿柔很懊悔。

“原来母亲是担心这个！没关系，我们很好。”好到什么什么程度呢？互相离不开吧！偶尔也会有争吵，但每次那个小丫头都会来哄他！

霍凌夜非常自信，让阿柔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