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欢喜，浓烈而炽热地萦绕在两人之间。这份欢喜，超越了曾经的仇恨，仇视，肮脏，和恶心。

唯有纯净，清澈，和无尽的思念。

两个人，经历了时间的消磨，终于明白自己的所求所盼。

对顾倾城来说，她是介意，甚至非常介意自己曾经做的那些恶心肮脏的蠢事，她甚至曾经那样对待方牲，那样折磨落小薰。

她恨这样可耻的自己。不能原谅！！

绝对绝对，不能原谅！

“方牲，你老实告诉我，我曾经……曾经那样对你，还差点和别人那样这样，就如同我们昨晚。虽然仅仅是刚开始，差点亲到，但是我，我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己！”顾倾城说着说着，声音都带着哭腔。

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她把头蒙在被子里，继续说：“你如今这样出色，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何必……何必把余生都浪费在我这样的女人身上！”

“我不配！真的！不配”

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没有落小薰那样的纯净心灵。

她是恶人，是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不配得到福报！

见到路边的乞丐，她甚至都不会心生怜悯，连一块钱都不曾给过。

这样的她，凭什么！

方牲用力地把哭泣自责到哽咽的小女人搂进怀里，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怀里。

“倾城，你需要做你自己就好，这几年，包括曾经，你是什么样的人，见了谁，做了什么事，我都知道。但我依然忘不了你，甚至夜不能寐。这几年，我没睡过一个好觉，都是在想你！”

“要说恨吗？自然是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