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族也太可恶了,害怕就害怕,还要使这种下作手段!”
“明明陈麟你做的事比孟蟹要厉害多了,那些人居然把他给捧上去了!”
“还有我大伯,你分明是个好人,他怎么能因为何家的事情就对另眼相待呢!”
茶桌上,生气的少女仿佛变成了老牛,要从鼻子里喷出浓浓的烟雾。
对面的陈麟摇头一笑:
“不是什么大事,谷姑娘无需为这点小事置气。”
“那些富户不想这件事被人知道,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被人扰了清闲,到此打住挺好的。”
他对名声这种东西确实不在乎,这东西不能让他修为多进步一丁点,更不能让他多活几年。
太过在乎反而平添苦恼。
“可是,可是……”谷文琴依旧鼓着嘴。
洪官这时放下茶碗,赞同道:
“些许虚名的确不足挂齿,那个孟蟹如今名声挂累,日后不一定就是好事。”
“而且,他吃下龙纹鱼入劲,虽然气境无忧,却也祸福相依,越猛的药毒性往往也越大。”
“毒性?”陈麟出声询问,他还没听说过龙纹鱼有毒性一说,就连文广源都没说。
“只是道听途说的传闻,龙纹鱼药性霸道凶戾,吃下之后残存的力量会一直影响食用之人,潜移默化改变人的性情。”
“那个孟蟹当街杀人,又当着耄耋老人的面砍下人头,未尝不是受到了这种影响……”
“原来如此。”陈麟若有所悟。
洪官又说起一事:
“而且,孟蟹这趟出船本是要给鱼栏搜刮宝鱼,然后进贡给那位朝廷特使的,如今出了这种变故,估计那个特使已经记在心中。”
陈麟想起了之前那个欺软怕硬的金银鼎,心中颇不在意。
唯独谷文琴还是对孟蟹‘抢’走陈麟名声一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