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仙帝之上，是为祭道？”石毅琢磨着这句话，心中有所感悟。

其他准仙帝听到这句话，心中同样有一些感悟，只不过他们有些朦胧，虽然心中有着感悟，但是他们境界相差太大，看不清前路到底是什么，只是根据这些话，心中有一些朦胧的感悟罢了。

具体的感悟，可能还要等到很久之后，他们到了那个境界之后，才能够有更多的感悟。

但是对于现如今的石毅来说，有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起源大道最深处，石毅分身再一次站起来。

虽然在短时间内死亡了无数次，但是他依旧看不出虚弱，反而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同样是在起源大道最深处，另外几个黑暗始祖的意志发生了波动。

他们察觉到了危机。

那个第十一位黑暗始祖一开始不知道仙帝之上的真义，只能一次次的去尝试突破那个境界。

这个时间是漫长的，黑暗失踪，没有信心在第十一位黑暗始祖找到祭道真义之前去诛杀对方，让对方在成功蜕变之前殒落。

一开始他们的确是有这个信心的，并且是在朝着这方面去努力，眼看着他们就要成功了，那个来自下界仙帝的一句话居然提醒了第十一位黑暗始祖。

哪怕对方没有明说。

可是能够修行到这个境界的，又有几个是没有悟性的？

更何况第十一位黑暗始祖还在他们黑暗高原待了几百年。

几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足够对方感悟很多东西了。

再加上对方好歹也是名义上的黑暗始祖，在整个黑暗高原之中，权限也是最高的，和他们十个平起平坐。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所谓的第十一位黑暗氏族自然也能够探究更多的东西。

包括很多感悟和理解，虽然那十位黑暗始祖已经加以遮掩，但是依旧让那第十一位黑暗始祖得到了很多东西。

也正是因为如此，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的实力进步才这么快，现如今更是要冲击仙帝之上的境界。

如果真的让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突破到这个境界，对于十个黑暗始祖和整个黑暗高原来说，足以称得上是一场灾难了。

特别是，这个新的黑暗始祖还是心向敌人。

不对，本来就是敌人！

所以哪怕拼着破灭他们无数纪元以来献祭了无数世界，付出了无费心血才铸就的起源大道，他们也要将这所谓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彻底斩杀，彻底抹除。

哪怕他们会因此付出特别大的代价，但是他们依旧觉得在所不惜。

而且他们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再看到第十一位黑暗始祖有突破的迹象时，他们毫不犹豫直接亲自破灭自己的大道，以自己的力量去分解起源大道的本源，在毁灭他们无数年来辛辛苦苦铸就的起源大道的同时。

这样做在毁灭起源大道的同时，也能够最大程度上的降低他们的损失，原本按照他们的推测，他们完全能够在第十一位黑暗始祖感受到祭道真义之前，将起源大道的本源分解，以至于彻底抹杀对方。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他们的敌人却说出了那个境界的名字。

他们愤怒的同时也有不可思议，因为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些硌手的虫子就是从下界赶来的生灵。

他们曾经破灭过比那个下界更为强大的下界，在那个繁华到了极致的世界中，仙帝都有许多位，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就认为仙帝已经是终点了。

那些仙帝甚至没有仙帝之上的概念，更强大的世界都如此，就别说这些土著所居住的那个世界了，可是，这些土著明明所处的世界并不强大，规则也并没有上苍之上完整，但是他们中居然有人知道仙帝之上是什么境界。

起源大道深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石毅露出了笑容，哪怕刚刚的一瞬间他被这些黑暗始祖斩杀了无数次，但是他仿佛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些始祖。

“下一次……就轮到我了。”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石毅面带微笑的开口说道。

实际上这句话他也是分为很多次才说出来的，因为每一次他刚刚复活就被那些黑暗始祖给斩杀，连带着每一次他被斩杀时，都能够感受到起源大道的本源在崩坏在减少，他知道这是黑暗始祖想用这种方式彻底磨灭他，但是现在的他并不畏惧，因为他已经知道仙帝之上那个境界的真义了。

“想要在始祖面前突破？真把你当成真正的始祖了？”其中一个黑暗始祖的意志冰冷的开口。

虽然他说的话很古老晦涩，不是这个纪元，甚至不知道是哪个纪元的通用语，古老的已经彻底失传，仅仅在十个黑暗始祖之间流传，但是石毅等人依旧能够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这是精神层面的交流，无论对方说的语言再古老再晦涩，他们都能够直接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实际上这还是这位黑暗始祖几百年来第一次和石毅分身交流，往前推几百年，这些真正的黑暗始祖虽然很膈应新出现的黑暗始祖，但是打心眼里来说，他们都没有把第十一位黑暗始祖当成一个需要正面平等对待的生灵。

生命层次的不同，直接决定了他们之间眼光的不同。

在一开始，那些黑暗始祖献祭大世界去获取九天十地的坐标时，石毅分身哪怕用了自己能够动用的方法去威胁对方，但是依旧没用，对方仅仅是看了石毅分身一眼，就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继续去献祭那些大世界锁定九天十地的位置。

直到后来石毅主动退让，解除了和自己分身之间的联系，对方才改变了一种方法。

但是这种改变也并非是服软，而是之前的方法，很难再去锁定九天十地的具体位置，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够去锁定一个区区游离于诸天万界之间的世界的位置。

对于那些黑暗始祖来说，有些得不偿失，毕竟每一个世界中的韭菜想要成长起来，都需要以纪元来计算的时间。

所以他们用了另一种方式来锁定九天十地的位置，而且他们也成功了，成功把这些硌手的小虫子逼了出来。

只不过现在似乎出了一点意外。

最令始祖们不满的那个小东西，竟然在带着起源大道的本源献祭！

十位黑暗始祖的意志不满，除了守护起源大道的那个黑暗始祖意志，另外九位黑暗始祖的意志的全部出手，守护起源大道的本源。

这很讽刺，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亲手献祭分化自己的起源大道的本源，但是此刻他们却在守护自己起源大道的本源。

这种前后差距太大，但是黑暗始祖意志们也只能这么做。

不然的话，一旦让这第十一位黑暗始祖成功献祭了起源大道的话，对方真的会成为仙帝之上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