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夙躺在不远处的榻几上小憩,他以手撑额,玉白的手腕缠绕着她的红色发带,随着微风轻舞。
毛绒的兔耳藏在发间,银发如雪般倾泻在地,与飘落的花瓣卷在一起,连阳光也甘愿俯首,亲吻他的睫毛与容颜,还有他眉间的朱砂,模糊缥缈,虚幻不似真人。
他睡着了。
晚晚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裙上的轻纱,他只有在极度放松或极度亢奋的状态下才会化出妖相,比如此刻,比如动情之时
“嘶拉”一声,裙子上那层绣着缠枝莲的薄纱被她撕坏了。
晚晚:“”
晚晚在那一夜肆意妄为了一把,两人玩起了变装游戏。
她知道迟夙容颜妩媚艳丽,但没想到他穿上女装后是那么惊艳。
媚态入骨。
姣美如神光封印于殿堂之中,让人甘愿俯首称臣。
难怪月妖被称为顶级炉鼎。
相比之下,仿佛老天爷在创造她时,也仅仅是在她的属性栏匆匆填了一个性别女。
她野心勃勃,将自己所想到的招式和房间里能用的东西都用到了迟夙身上。
他太娇了,不仅躺下来乖乖配合她,甚至还会眼泪汪汪的向她求饶。
玩的不亦乐乎的晚晚终于在后来遭到了反扑,结果导致她现在一看见烛台,绳子,冰块和撕碎的裙子就心生惧意。
迟夙为她准备的裙子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根本就不经折腾,而某只坏兔子,更是一言不合就开撕,还撕的极有艺术感。
好不容易央求他旷了几日,晚晚才缓过劲来。
如今难得看到他放松警惕化出妖相躺在那里任君采撷的模样,晚晚不知怎么就起了xie玩的心思。
她爬起来,赤着脚悄悄靠近他。
少女玉足雪白,纤细的脚踝上套着一只细细的玉环,轻纱在花丛中拂动,朦胧如雾。
她抱膝蹲在他身边看他睡觉。
迟夙最近的睡眠有些多,脸色也格外苍白,她曾帮他号脉,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直言问他时,他却说没事,无需担心。
但与苍元玉同根同源的她,却隐约察觉到他的精神力在逐渐消弱。
她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苍元玉也会衰老吗?
晚晚蹑手蹑脚上前,俯下身子,按住他的手,唇贴上他耳朵的绒毛,来回轻蹭。
他没醒。
少女眨眨眼,轻柔的呼吸送进他的耳孔,极低极哑地叫了一声:“喵~”
迟夙猛然睁眼,刚想后撤,视线清晰后看见眼前的少女,撤退的动作顿时消散,伸手虚虚扶上她的腰,只心甘情愿被她玩nong着耳朵。
少女调皮,用小尖齿在他的兔耳上细磨,舌尖顶着耳孔,鼻息尽数钻入。
她听到他呼吸声渐重,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锁骨,腰间被钳制的力道也逐渐加大。
“晚晚,别”
他娇气地求饶。
少女这才放开他的耳朵。
“你睡觉啊?”她问了一句废话。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含糊应了一声,“嗯。”
晚晚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轻声问:“你怎么总是在睡觉,是不是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