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一时阴风四起,一道玄黑残影掠过,成浚与众村民瞪大眼睛都吃了一惊,谁曾想到,转眼间,灰妇人已快如鬼魅浮于半空,几乎在瞬间捏出数种法印,口中念念有词。
而与此同时,那件扑过去的黑色麻衣,无限扩大,已如死神的墓衣呼啸而过,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层层诡异的灰迷乌光铺展,漫延如水墨般,笼罩似无边铅云。
只见漫天暗黑迷雾散出,四处尘土飞扬,一时间,成浚几乎不能睁开自己的眼睛,只能非常模糊地看到,几乎所有蛾白飞霜都被那件黑衣麻衣收去。
黑色的麻衣遽然收拢,形成一团巨大的乌云般,云团之中,呯呯,咯嗞咯嗞的剧烈声响传来,如同无数蚁虫在剧烈冲撞,相互啃噬一般,令人鸡皮疙瘩直冒。
受到极度的惊吓,空中逃窜的飞鸟都尽数如雨般坠落;而几只土狗喷血惊吠,更是直接自己撞死在电线杆。
“怎么会这样?”成浚用手遮住飞扬的尘沙,从指缝间看到这幕,惊怔地望着大叔,“这位巫医大妈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叔显然也是一脸惊惑,“除了阁老,村里恐怕是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
“哦?”
正当成浚疑惑不解时,咻咻咻,忽然数道绿光闪过,只见数片竹叶如利刃划过,目标正是那件麻衣。
灰妇人手中捏法,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显然内力消耗不小。
当竹叶飞来时,妇人脸色凝重,眼中闪过一缕幽冷寒光,口中随之喷出几缕鲜血,点指划出,衣团陡然乌光暴闪,竹叶在距离玄黑麻衣一寸时便不能在进,瞬间粉碎。
呯呯呯,只是当竹叶粉碎的瞬间,玄黑麻衣也被从中破开三个口了,只见三只如同蝙蝠大小的白蛾遽然飙出,哗哗哗,白色残影于虚空瞬间划过。
“瞬间成长?”成浚张大了嘴,“好邪呼!”
所有人惊慌逃窜,但成长的白蛾所过之处,一层如霜扫过。
数人来不急躲避,身染血粉,立即面色白,嘴唇乌黑如紫,眼睛睁得铜铃大,全身痉挛,竟七孔流血而死;很快就尸水漫开,转眼化白骨。
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成浚与大叔都面如死灰。
而在玄黑被麻衣破开的同时,灰妇人也被陡然击中,暴吐了数口瘀血,从半空坠落的瞬间,曲指一弹,将那十几具白尸点燃;另一手掌于虚空一抓,玄黑麻衣陡然呼啸出一股黑风,将白蛾散出的吹散。
巫医黄四婆力竭坠落于地,脸色苍白,披头散地将麻衣收回,“阁老,我,我,我已经尽力了…”
“黄姑……”白老人与身边最后一人扶起妇人。
“将,将,将这些药丸让所有人服下…”黄四婆气息很弱,于腰间掏出一个药包就昏了过去。
嗞嗞嗞,而这时,那三只白蛾出了如蝉般的尖锐鸣声,在悲鸣。
成浚与大叔同时望去,只见满是杀气的三只金针,不知从何方飞来,疾向白蛾刺出,白蛾惊悸飞逃。
灰妇人如乍尸,陡然睁开双眼,紧皱眉头,极吃力地念出一句咒语;随之,三只白蛾相互剧烈嘶咬,最后一只白蛾竟强势将另两只吞噬,度猛增,扑闪间转眼消失。
看到白蛾飞走,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正准备将药丸服下,一阵奇曲音波传来,将众人手中的药丸振落,空气中无端端飘来数缕白白的丝,如吞丝般莹白飘逸。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飘渺而悲伤的幽声在空气中回荡,“黑裳啊黑裳,我等你很久了…”
“啊啊,是野人山的来人……”巫医露出极大的惊恐,非常痛苦地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野人山的来人?”大叔与众村民瞬间脸色巨变,都望着黄四婆。但妇人气喘着,再次力竭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