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火熖刀!”成浚厉声一啸,气血瞬间暴涨,手捏符印,玉竹成刀,一把长长的火熖天刀,带着实质般的赤焰锋芒,向冰魄蚕丝劈斩而去。
天罡之气与纯阳火力,瞬间就浩荡于天地间。
刷,火焰天刀将虚空都从中劈开,震碎了无数细小飞雪冰蚕;但冰魄蚕丝如白烟丝缕飘忽不定,略为飘转,就避过了火熖天刀的锋芒,似风影,如鬼魅一般忽隐忽现。
寒风飕飕,一道银白冰影掠过,冰魄蚕丝丝滑如玉,绕滑避过火熖天刀的锋刃,密集如瀑布向成浚扑缠而来。
火焰天刀连连劈斩,所到之处,都劈出重重火烧云的残影,漫天细小冰晶般的白盅冰蚕被劈化于无形。
但成浚初得武道战魂,毕竟不是很熟练,每一刀都无法劈到那道冰魄雪影。冰魄蚕丝杀气如瀑,更极度丝滑如飞,逼得他连连避闪。
眼见万千丝缕越聚越多,凝结在一起,穿针一般银丝织就,如一道道匹练白绢,闪动直刺心神的白光,若是被其卷裹缠住,必然心神俱灭。
成浚退闪,但很显然,他度根本赶不上冰魄雪影的节奏。
哧哧咻咻,风厉呼啸,如恶灵尖嚎,呯呌,只见蚕丝凝聚的匹练白绢突然崩散而开,披落漫天的白丝,如银炼瀑布般炸开,寒透心骨。
成浚脸色凝重,如果被缠上,冰魄蚕丝一旦与落地身上的冰雪混凝,就会随风冰缠成茧,比玄铁还要坚硬,被其冰镇,就算法力通天,也别想再出去!”
想到这里,他翻手划出一道火影,手中一道天罡火符拍出,轰轰,小小的火符猛然就放大千成倍,遽然向四周飙掠。
呜呜,诡异的呜咽传出,冰魄蚕丝被点燃,瞬间烧去了近半,隐于其间的千年冰蚕剧烈一颤,惊恐飘闪。
“想跑!”成浚眼中闪出一股精气火光,双眸之光可见两盏闪闪的烛火,手中捏指弹出,三股火符同时拍了出去。
赤光万丈,天罡火气将虚空都灼烧起滚滚如浪,冒起一层层的热浪涟漪。冰魄雪影闻风丧胆,连连退却,漫天的冰丝如退潮般,向一边退萎而去,显然受伤不轻。
蚕丝的背后,一道白冰雪影在其间急掠闪动。北风呼呼如妖魔般怒嚎,九巫七煞河图上空倒悬的冰刀,这时也是闪动刺眼的刀芒。
只见万千冰晶霜絮如银沙撒落,风霜狂卷如片片雪白刀花,裹带着漫天的鹅毛大雪,似无数的冰箭针芒簌簌射来。
空气中每一个间隙,都是杀气腾腾,透着妖魔般的凶戾,一股涛天的冰寒煞气,如飓风般狂啸而来,瞬间将天罡火符的赤光热浪卷袭了大半。
九巫七煞河图无处不是冰天雪地,冰魄雪影杀机并出,诛天伐神,鬼魔丧胆!凛凛杀机,更是无形煞气对灵魂深处的威压和震慑,不次于千军万马,铁马冰河。
成浚脸上甚至还有残留着一丝稚气,心神却不为所动,逆风而起,北风呼啸,战衣呼烈飘卷,猎猎作响,手中火焰天刀劈斩如轮如浪,火影重重,刀浪阵阵,将万千冰箭雪刀都劈碎在虚空。
狂风吹乱他的头,而眼中烛火闪动,却透着冷酷的杀意和无惧的坚毅。
四处无边的杀机逼来,退一步只会死得更快,遇强则强,是他心中永恒的执念。
但在天罡火符赤熖被消弱的片刻,刀似风影,无形无踪,冰魄雪影突如杀手及至,无情在他的身上刺出数个冰刀的口子。
他无声抹过嘴角溢出的残血,闻到了却是自己的杀气,如兽血般沸腾。
“杀!”杀念一动,面前瞬间浮现的六道火符,遽然向九巫七煞河图飘去,划过的残影,都如星轨斗转星移,所到之处,霜雪销散,冰刀即溶,万物莫挡!
漂浮空中,六道天罡火符闪动赤焰光火,一颗颗蝌蚪般的符文然浮现跳动如火舌一般,猛然就放大至数百倍;轰轰,此时散出的天罡火气如火烧云递叠,赤烈似紫霞,将四下冰天雪地都映照得赤艳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