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轩吼得嗓子都哑了,泗泪横流,破口大骂“你们他喵的怎么就没看见呢?
平时爷爷我动动脚,你们他喵一个个就骂我出老千,
今天这么大的骰子搁这儿,怎么又眼瞎看不见了?”
“沈墨轩,老娘没功夫跟你废话!”
柳如烟挑了下眉,一个大汉立即从沈墨轩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愿赌服输,
情愿以沈家老宅抵债的字据。
沈墨轩张着大嘴啊啊啊喊个不停。
这时,柳如烟又发出一声轻笑,说“我还没玩够呢,你就哭上了?
起来,再陪老娘玩上两把!”
沈墨轩哭得快断气了,哪里肯再赌?
柳如烟懒得跟他废话,一挑精致的下巴,
沈墨轩立即被一股大力抓了起来,站在他身后的大汉直接把他摁在了凳子上,
刀子从他脖子拔了出来,又“噗呲”一下扎进他的大腿里。
“我家小姐让你继续玩,你耳朵被驴毛塞住了?没听见?”
沈墨轩痛得要死过去了,那大汉毫不犹豫地又在他腿上来了一刀。
“啊啊啊——!别扎了!我玩儿还不行吗?”
柳如烟笑得花枝乱颤,娇声道“真是淘气,非得动刑才肯玩儿?还是玩骰子,大者赢!”
说着,轻巧地摇了摇手里的骰子。
沈墨轩也咬着牙摇了摇自己的骰子。
“哈哈哈,沈墨轩你又输了!比大,你最小,比小,你最大,你蠢不蠢啊!”
柳如烟的笑声响彻寰宇,“继续!”
“哈哈哈!沈墨轩,你是笨猪吗?怎么又输了!继续!”
“哎吆喂,连输三盘,真有你的……
你再输下去裤衩子都得输给本姑奶奶了,可惜本姑奶奶嫌你脏嫌你臭,不要你的裤衩子……哈哈哈,继续!”
“沈墨轩你又输了,真是蠢……”
沈墨轩把把都输,
片刻功夫,已经输了九万零三千,不仅把这几天从柳如烟手里赢的钱全都输光了,
而且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赔了进去。
这笔钱被装进了一只精致的小皮箱里,静静地搁在桌子上。
“完了,全玩了……”沈墨轩如死狗一样摊在赌坊的地上,引得诸赌徒哈哈哈大笑个不停。
柳如烟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脚,骂了声“老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赌徒!没弄死你是我开恩!”
她提起桌上的小皮箱转身往外走走,那十来个彪悍的汉子前呼后拥跟着她一起走了。
出了赌坊,柳如烟把沈墨轩写的字据扔给为首的大汉,道“我的任务完成了,让姓蒋的尽快行动吧!”
那大汉接了字据,不容拒绝地道“姑娘该把钱还回来。”
“什么钱?”
那大汉不由分说夺过了柳如烟手里的小提箱。
事实上,这一提箱的钱是蒋承修给柳如烟引沈墨轩入套的饵,
事情办结,蒋承修自然要收回他的钱。
柳如烟磨着后槽牙骂了句“滚!”
愤然扭着腰去了火车站。
大汉们则回去向蒋承修复命。
蒋承修看着沈墨轩亲手写的字据,又递给大汉一只大大的牛皮纸袋子,叮嘱道“现在就去拿地契,
把合同带上,今天必须让沈墨轩把字签了。”
大汉应了声,立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