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堂忍不住又要扶额了。
她忙道:“妈妈,真的不需要,我带的钱足够多了。”
沈宝珠又开始抹眼泪了,她委委屈屈地说:“锦棠,你奶奶给的钱你要,妈妈给你的钱你却不要,这不是扎我的心吗?
你如果不要,我……我会很难过的。”
陈锦棠:“……”
咋还有人因为给不出去钱掉眼泪的。
绵密的幸福感海浪似的在心尖上荡漾。
陈锦棠忍不住笑出了声:“妈妈,您怎么还伤心了呢?
我要还不行吗?”
沈宝珠觉得受到了公平待遇,破涕为笑,把一只小信封塞进陈锦棠手里:“拿着,出门在外多带点钱没坏处,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陈金棠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自己妈妈还客气啥?”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蒋承修在背后道,“锦棠,跟自己家里人用不着客气。”
陈锦棠见蒋承修一只手背在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暗自思量:爸爸不会也要给我钱吧?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听蒋承修道:“锦棠,奶奶和妈妈给的钱你收下了,我的钱你也得收下吧?”
陈锦棠哭笑不得:“爸爸,您怎么也这样啊?”
“拿着吧!”
蒋承修不由分说地将一只牛皮袋子递给陈锦棠。
陈锦棠知道推脱不了,便笑着接下。
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
这只小牛皮袋子沉甸甸的,单从分量来看就知道里面装着的不是笔小数目。
“爸爸,您给的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先拿着花,等你凯旋回来后,还有更大的红包作为奖励呢。”
陈锦棠:“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下了……”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起床赶路,陈锦棠破天荒地在八点前躺床上了。
她满脑子都是蒋俞安,不知道连队找到他们没有,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陈锦棠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检查了下空间里现有的药物。
空间里的药品种类丰富,有中药材,有现成的药丸子、药膏,也有大量针剂。
她想了想又去地下室看了下郭援朝。意外地发现郭援朝竟然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现在可不能叫他醒过来,怎么着也得到了部队再说。
陈锦棠毫不犹豫地在他脖子上扎了根金针,这才放心大胆地回去继续睡觉了。
胡乱睡了一觉,凌晨四点钟,沈宝珠来敲东厢房的门,说车队来了。
陈锦棠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快速去卫生间洗漱干净,闪身出了空间。
拉开东厢房的门,去了客厅。
只见四名西装革履的壮汉坐在沙发上,蒋承修正陪着他们说话。
那四人见陈锦棠走了进来,一齐起身向他问好。
陈锦棠认识其中一个汉子正是张岱山的司机小任,首先冲他点了点头,又跟其余三人打了招呼。
小任道:“锦棠姑娘,张秘书长不放心,特意安排我亲自护送您去飞鹰大队,您有任何需要请直接吩咐我,我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