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月桂这么一个亲侄女,你忍心她嫁给那又穷又傻的蠢蛋?你的心怎么咋这么黑呢!”
江银山指着亲妹子江玉梅,满脸愤怒地骂个不停,“凭什么月桂得嫁给傻子,陈锦棠那死丫头却可以去厂子上班挣大钱?
我呸!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她俩掉个个儿,也让月桂享享城里职工的福,让陈锦棠嫁给那大傻子,挫挫她的锐气!”
江玉梅一想到女儿被河水泡得发白的小脸,心头一阵难受,忍不住辩解了几句:“可是我也就锦棠这么一个女儿……再说,月桂当初可是哭着闹着要嫁给那傻子。”
“你心疼自己的女儿,就眼看着我的女儿往火坑里跳,你还是人吗?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你可真够狠的!你要逼死我,那我就去死,我也去跳河!”
江银山撂下狠话,江玉梅的心就软了,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大哥,她怕大哥寒心。
“哥,你别急,锦棠那死丫头犯了倔劲儿跳了河,呛了河里的脏水,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江银山不耐烦地截断话头,桌子拍得震天响:“傻子那头可是张县长亲自保的媒,县长问起来,你担待得起?
就是臭丫头死了,也得拿她的尸首去给傻子交差!
还有月桂代替锦棠顶班的事情,你也得抓点紧……”
“哥,你别急,我再去劝劝……”
躺在里屋的陈锦棠早就醒了,外面俩人一个是她亲妈,一个是她亲舅舅,正凑在一起合谋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跳进火坑里,气得她拳头都硬了。
想她陈锦棠本是现代社会的女富豪,医术超群,拥有全国最大医药连锁公司,走到哪儿都是威风八面。
谁料年纪轻轻就死于一场车祸,魂穿到刚看完的小说《70年代糙汉最会宠》一书中,成了只出现了几行字的路人甲。
原主的父亲是西市针织厂办公室副主任,刚办完退休手续打算让原主顶职,谁知却突然病故。
原主母亲江玉梅是个超级“扶哥魔”,竟然和亲哥串通一气,假说江银山的女儿江月桂,是陈家养在外面的亲生女儿,花钱求人把江月桂的户口转到了陈家,代替原主去针织厂上班,又逼着原主代替江月桂嫁给村里的傻子。
原主气得跳河而死,陈锦棠这才穿了过来。
陈锦棠环视四周,打量了下身处的环境。
只见房间里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她自己正躺在不足一米的小床上,而小床旁边那张柔软的、足有一米五宽的大床是江月桂的。
靠墙立着的那个粉红色的衣柜也是江月桂的。
一个月前,这张大床还属于原主。
这个粉红色的大衣柜同样属于原主。
可惜自从父亲病死后,江玉梅就把大哥一家子从乡下接到家里住。
江月桂登堂入室搬进了原主的房间,在江玉梅的支持下,霸占了原主的大床、大衣柜,以及一柜子的好衣服。
陈锦棠深为原主不值,打定主意要帮原主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躺了三天三夜,肚子饿得咕咕响,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