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解放是江银山的命根子,江月桂是江银山的心尖尖。
见白微微讨不到钱,竟要拿他们江家的两个土疙瘩开刀,好像有一百个人同时举刀剜江银山的心。
他一气就说不出话来,憋得脸红脖子粗,浑身抖得筛糠似的。
江玉梅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她的宝贝侄女、侄子可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
在她的认知里,哪怕短命鬼陈锦棠死了都行,但是江月桂和江解放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她捂着胸口颤声道:“小知青,你不能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
陈锦棠欠了你的钱,你找她要去!
哪怕你把她杀了卖肉都行!
她姓陈的欠下的债,关我们江家人屁事!”
陈锦棠气笑了:“你们江家人快要饿死、病死了,又关我们陈家屁事?
你一个姓江的老女人,带着姓江的瘫子,赖在我们陈家的房子里干什么?”
江玉梅上前一步,就想甩陈锦棠一巴掌。
她的手刚举起来,就被秦俞安死死抓住了。
秦俞安的大手跟钳子似的,用力一掰,江玉梅疼得眼泪直流。
“我虽然不打女人,但是哪个女人敢对陈锦棠动手,我就打她!”秦俞安晃了晃沙包大拳,理直气壮地说。
江玉梅有点怯了,瞪了秦俞安一眼,老实了许多。
白微微好整以暇地扫视着江银山和江玉梅,道:“我心善,可以再宽限你们一天时间。
如果明天不替陈锦棠把那五百块钱还给我,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爸爸!”
她眨了眨眼,又道,“你们刚才说那个江什么月桂在玉沟村插队,是吧?
我觉得玉沟村的条件还是太好了,应该把她再往北边调动一下,不如就让她去大西北开荒去。”
“大西北?”江银山心脏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差点背过气去,他的宝贝女儿怎么经受得住大西北的风沙?
白微微拍着手走了,陈锦棠借故把她送到院门外。
“不愧是厂长的千金,演技一级棒!”
“小意思,嘿嘿,”白微微俏皮地眨了眨眼,很快又蹙起了秀眉,“刚才我真要被气死了,那俩老豺狼根本不配成为你的亲人!
锦棠,我太同情你了,你肯定倒了八辈子大霉,才摊上这么垃圾的家人。”
陈锦棠淡然一笑:“在我眼里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想来吸我的血,门儿都没有,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白微微走后,江银山终于缓过气来,对着陈锦棠又是一番破口大骂。
“陈锦棠你这个丧门星,当初应该让你妈把你扔到火盆里烧死,你欠了债,凭什么叫我江家还?你还要不要脸?呜——呜——!!”
骂到一半,秦俞安黑着脸走过去,摁着江银山的腿,扒掉他的臭鞋子,拽下他的臭袜子,不由分说塞进江银山嘴巴里。
边塞边道:“叫你骂锦棠,我堵住你的嘴,看你还怎么骂人?”
江玉梅哭喊着要把江银山嘴里的臭袜子掏出来,被秦俞安一把推在地上了。
陈锦棠抱着手在一旁看热闹,眼睛都笑弯了。
“秦俞安,干得好!给你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