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安定医院，院长办公室。</P>

凌日照来到一楼付勇信办公室的时候，房门是紧锁的状态。</P>

来之前凌日照又去太平间查看了一遍付勇信的尸体，但没能从他身上找到门卡。</P>

门禁卡不在付勇信本人身上，凌日照觉得那其他地方大概率也找不到。</P>

干脆也不再浪费时间。</P>

他左右看了眼，走廊没人，便一拳击碎了门板。然后从击穿的大洞伸手进去拧开了门把手。</P>

房门打开，里面乱糟糟的一片。</P>

桌上地上全是文件纸张，角落里电脑显示屏与主机碎在一起，看痕迹应该是从一旁的桌上直接给推到地上摔的。</P>

凌日照眉头微微蹙起，有人来过了？</P>

没去管地上的东西，凌日照直奔办公桌。</P>

抽屉果然已经被人撬开了。</P>

乱七八糟的病历记录与检验报告胡乱堆叠在抽屉外面。</P>

凌日照眼尖地发现了封皮上写着萧前川病房号的一本病历。抽出那份病历本，他立刻察觉手感不对。</P>

太薄了。</P>

翻开病历本后他目光一沉，记录有文字的纸张全部被人撕掉了，那人还在最后一页上留了句话。</P>

那字画得龙凤凤舞，嘲讽意味十足。</P>

[你来晚了]</P>

凌日照面无表情地合上病历本，一个个打开抽屉。</P>

全是空的。</P>

本着多年的刑侦经验，他将抽屉全都取了出来，一个个翻转过去。果然在最下层的抽屉背面发现了一本封皮泛黄的旧本子。</P>

那封皮的触感有些怪异，柔软细腻，摸上去还似乎带着油脂。</P>

凌日照指尖轻捻了一下，而后放到鼻尖闻了闻。</P>

这是……</P>

手一抖，凌日照险些将本子丢了出去。</P>

但很快他又恢复镇定，只是脸色难看得吓人。</P>

没再仔细研究那封皮，凌日照忍着恶心直接坐在地上看了起来。</P>

这是一本工作日志。</P>

没有名字，但看内容可以确定是付勇信的东西。日期断续，看来付勇信并没有按时每天记录。</P>

笔记本里零零碎碎地记录了一些治疗方案和疗效进度。</P>

还有几页画着电击器的改造图。旁边的批注写着不同程度的电流对人体造成的各项伤害的实验记录。</P>

再往后翻，还记录着他用病人做的一些非法实验。</P>

其中就包括这本日志封皮的由来。</P>

他活取了一个16岁女孩儿胸前的皮肤，处理过后用来包了书皮。</P>

好几页里都是他给那个女孩儿画的身体素描。各种部位，各种器官，还标注了特殊的“用途”。</P>

比如流着血的眼睛那副素描旁，写着“花瓶”。大张着的嘴巴旁边标注的是“夜壶”。还有更多叹为观止的非人“用途”被记录在上面。</P>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P>

凌日照看着这些素描和文字，由心到身都感到不适。</P>

此刻他十分可惜自己没能亲手杀了付勇信。</P>

那畜生死在萧前川的手上，简直脏了少年的手。</P>

凌日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铺在地上，将手中的笔记本放了上去，这才继续往后翻。</P>

付勇信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傻子。</P>

他竟然妄想永生？</P>

为此他又做了不少骇人听闻的实验，最后实验对象无一存活。</P>

确认了肉体无法达到永生的条件之后，付勇信开始进行换脑实验，企图让大脑意识永生下去。</P>

但结果更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