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恭喜玩家萧前川击杀了九渊最后一只雪怪，获得最终战奖励：幸运百分百（走路脚底生风，好运充值成功！不用怀疑，你就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耳边突然炸响的系统提示让萧前川的眼泪猛然止住。

看着怀中彻底失温变凉的尸体，他有些茫然，“幸运百分百？”

看清楚系统的消息过后，萧前川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心里的悲伤在这一刻化为滔天怒火。

幸运！

这不是他还是水神的时候给与岚波的祝福吗？

系统用这个做任务奖励是什么意思？

岚波已经死了啊！系统连玩家这最后一点剩余价值都非要榨干不可吗？

还是说岚波的死其实是系统一早就算计好了的？

萧前川越想心越凉，风雪停歇，寒意却冻彻骨髓。

心底泛起细密的疼，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带着针，随着空气扎进他的肺里。

他绝不会让岚波白白牺牲！

察觉到了萧前川内心的痛苦，身后的巨型水母越发贴近过来。触手缠绕拥抱的力度紧了紧，柔软的尖端轻抚头顶，哄小孩那般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萧前川躁动的情绪。

萧前川抱着岚波的尸体就那么呆坐在雪地上，久到双腿失去知觉，这才恢复冷静。

拍了拍了水母触手，萧前川偏头在上面印下一吻，不带任何旖旎，也没有刻意讨好，仅仅是作为感谢。

“凌小九，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还好有你。还好，你还在。”

泪珠在萧前川浓密的长睫上结成一粒粒闪耀的冰晶，触手尖端分出细小的支杈小心地将其摘下，珍藏在体内。然后便十分贴心的在一旁默默刨起了雪坑。

萧前川缓缓转头看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一根触手从雪坑中爬出，指了指岚波的尸体，又指了指下面。

“你想帮忙安葬岚波？”

萧前川愣了愣，印象里洛邪是绝对不会大发善心做这种多余的事的，所以现在是凌警官作为主导的时候？

可先前在花苞里的时候凌分明说过，他魂体占比太少，无法掌控身体的主动权。

他转头看向伏在自己身侧的巨型水母，伞盖上代表凌的那部分白色斑块边缘已经变得模糊，水母伞面浓墨般的黑色也在变浅。

他们这是……融合了？

萧前川不知是该欣喜，还是担心。

一方面他知道了洛邪就是洛九天，凌日照就是太阳神，他们俩本就是一体，真心觉得融合是件好事。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担心，害怕融合后的凌小九会变得陌生。

邪神对人心的感知最为灵敏。

察觉到了萧前川的不安，触手连坑都不挖了，立刻又卷了过来。对着萧前川又是摸头又是抱抱，像只一刻都离不开人的大型犬，只想赖在主人身上撒娇。

心里的波浪被凌小九亲昵的动作抚平，萧前川回抱住水母q弹的身体，脸颊埋进柔软处轻蹭，声音闷闷地透着一丝脆弱。

“谢谢！”

凌小九被蹭得心神荡漾，八根触手都飞舞起来，拍打得地面雪花四溅。

担心岚波的尸体被胡乱挥舞的触手不小心破坏，萧前川及时叫停。

“好了，好了。我们把岚波放进去吧！”

岚波的身体异化成了怪物形态，身高将近三米，手臂奇长，不看脸的话简直像只白毛猩猩，萧前川根本无法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