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溟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一直在一旁看戏,蒲江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路过他的时候,顺带手把他也拉上了,就这一个动作,宓溟的心情从谷底又荡回了天空。
“你拉他干嘛?”黄天霸从第一次见宓溟就跟他不太对付,不过当时他是兵,人家是民,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他是兵,这货就是个拖油瓶,他们俩现在属于执行公务,带着干嘛。
蒲江祺边走边催促他加快脚步,“我没说谎,这里确实不太对头,那个领导也有点问题,我们还是先走的好。”
“啊?你看见什么了?”宓溟好奇的问。
“不好说,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他要是不说,我们就先走。”
宓溟余光瞥见还放在服务台的轮椅,忽然醍醐灌顶,一拍脑门,“哎,我真是要报案的。”
黄天霸努力跟上蒲江祺的脚步,顺便还扭头看向地中海,似乎是试图搞清楚他哪儿问题,随便回了一句,“知道了,有人毁谤你嘛,一个小姑娘,你别跟她计较啦!”
“不是,吴笺失踪了。”
“……”蒲江祺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黄天霸就没他这么温和了,张嘴就来,“他命犯失踪啊?怎么又没了?你别在这儿跟我们捣乱,等会儿出去了找我同事去,我们这里有大案子!”
宓溟让他怼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调整着脚步,想要再说点什么,那边地中海冲着蒲江祺就滑跪了过来,眼瞅着地中海就要摸到蒲江祺的裤管,宓溟也顾不上其他,反手揽住蒲江祺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侧一带,躲过了地中海的眼泪鼻涕。
“我,走你!”黄天霸应激反应抬脚就踹,地中海让他踹翻了个跟头,仰面倒在了地上,瞧这样子,像是昏迷了,黄天霸有些心虚,“我,我也没用力啊!”
蒲江祺在远处打量了一下,冲黄天霸摆摆手,“不是,他是被鬼气入侵了,身体虚弱,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啊?”黄天霸挠了挠后脑勺,“你说真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套他的话才这么说的。”
蒲江祺咬着下唇,往地中海头顶的海指了指,“我能看见,这里有一团黑气,正常人是没有的,姜可人跟我说,这种就是被鬼气入侵,刚刚那个女孩情况比较严重,她脸色都发青了。”
黄天霸撅着个大腚,绕着地中海转了半圈,很是困惑地抬头就看见宓溟的手还放在蒲江祺的腰上,两人靠得很近,态度亲昵,仿佛就差了一个拥抱。
“你你,你,放开我们家女装大佬!”黄天霸气急败坏。
蒲江祺向天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再提这一茬,我就不跟你查了!”
“你们在查什么?”宓溟开口询问,可能是怕问得太突兀,他又补充了一句,“吴笺也是在这里失踪了,昨天他看到这里的宣传广告,要来看展览,刚刚我陪他看了千工拔步床,就走开了一下,那个展厅就贴了封条,服务台告诉我,他们压根没有办过这种展览。”
黄天霸和蒲江祺对视了一眼,一同扭头看向宓溟。
宓溟让他俩这同步率弄得心里有些发毛,胆战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说的有什么问题?”
“吴笺几号生日?”
蒲江祺问的极快,对于宓溟他其实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主要上次在鬼蜮让姜可人弄得,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见这人。
可后来在校园里见宓溟和吴笺的关系亲近,他也就释然了,不过是同学之间偶尔的交集,是他自己搞黄了才显得那么暧昧,所以这次遇见宓溟,他完全是个普通的心态。
他和宓溟可以是朋友,可以是陌生人,这取决于宓溟的态度,就像蒲江祺以往的朋友一样。
很显然这次宓溟的态度,让蒲江祺没有感受到不适,蒲江祺觉得他俩应该是朋友,那朋友的朋友他还是应该要关心一下,何况还牵扯到他们现在查的事情。
“七月三十一。”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宓溟还是乖乖报了日期。
蒲江祺又和黄天霸对视了一眼,很显然这个答案不是他们想要的。
黄天霸戳了戳地中海,地中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怎么办?他这样,我们还问什么?”
蒲江祺耸耸肩,“要不我们走?”
“人家会不会把我们当成劫匪?”黄天霸问了一个实际一点的问题。
宓溟打断他俩,“所以,吴笺的生日和他失踪有什么关系?”
蒲江祺看向黄天霸,一副以黄天霸马首是瞻的样子,弄得宓溟很不爽,他觉得等吴笺找回来之后,他得抓紧时间和吴笺制定一个计划,名字嘛,就叫《和蒲江祺成为最好的朋友计划》,他迫切的需要让蒲江祺看看他,而不是看黄天霸。
黄天霸清了清嗓子,最后戳了一下地中海,宣布他彻底醒不过来,起身要走。
宓溟拦住他,“你们在查什么?”
“小屁孩儿,大人的事,少打听,你赶紧回家去,警察叔叔大方,顺带帮你查了,有消息了告诉你。”
黄天霸说完就要去拉蒲江祺,宓溟一个侧身把人拽到了自己身后,侧头问蒲江祺,“不能和我说吗?”
“嘿,你这小娃子,这是叔叔的最佳拍档,跟你当然不一样了,你快回家吧,天黑了小孩子要上床睡觉了。”黄天霸说话的语气十成十的拐骗犯,弄得蒲江祺不得不捂住自己的眼睛,假装不认识他。
“我要去查监控。”宓溟拽着蒲江祺的手腕,边走边说,“人总不能凭空消失,我确定吴笺进去了,我要看展厅的监控。”
刚走了两步,宓溟又指着黄天霸说道:“你是警察,我报警,我要查监控。”
说这话的时候,宓溟俨然一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总裁范,确实是有让人怦然心动的气场。
黄天霸还真给他震慑了一下,然后一摊手,“看不了……”
“为什么?”
“馆长让我K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