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曼弗雷德与哈尔德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大殿门口的柱子上,马克西坐在侍者们奉上的椅子,向四周看看。这大殿足有上万平方米,空空旷旷的,却自有一股威严。庞大的殿内只有他和芭鲁玛芙拉两个,殿外有数十士兵在站岗,门口的柱子上捆着三个俘虏。
马克西轻轻咳嗽一声,看向芭鲁玛芙拉,有话向说。他还没张口,芭鲁玛芙拉从空间戒指里把重伤垂死的巨龙拉姆扎放了出来,扔在大殿上后招手叫来几个殿外的士兵,指着巨龙道:“把它洗剥干净,我要吃龙肉。”
拉姆扎愕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个奇怪的地方,听到芭鲁玛芙拉的话后连忙挣扎道:“我……我还没死……”
“快了。”芭鲁玛芙拉道:“麻烦你死快一点,我还没吃晚饭呢。”
拉姆扎:“现在是中午,你当然没吃晚饭了。”
“那你现在就上路吧。”芭鲁玛芙拉举起魔杖罐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马克西,眨巴了下眼睛后又把手放下:“马克西,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是。”马克西点点头,拉着芭鲁玛芙拉的手慢慢走到大殿之外,看看殿门口捆着的三个俘虏,他低声道:“尼克……芭芙拉,这……我叫你什么,你都会答应的吧?”
芭鲁玛芙拉点头:“如果你不习惯的话,还是叫我尼克吧。”
马克西拍拍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上有好几个缺口,肩膀到肋部的,是让哈尔德拿斧头劈的,腿上的几个则是他自己用水果刀割的。他摸摸伤口,对芭鲁玛芙拉道:“我刚才的举动,吓到你了吧。”
“有一点吧?”芭鲁玛芙拉尽量显得很轻松的样子:“不过这没什么可值得惊讶的,有些艺术家或者是自诩为艺术家的人都喜欢自残,一旦脑子里想不出自己的作品该怎么去完成――他们说是没有灵感了,就喜欢自己给自己几下。我记得还有个家伙喜欢用鲜血来作画,好像是什么,他给一个漂亮女人画肖像时,觉得红色的颜料调和不出人体肌肤的颜色来,就自己拿刀子割自己,流了好几加仑的血来当颜料作画。”
马克西:“……,我不是艺术家,还有,你知道一加仑是多少咩?”
应该是品脱吧,1品脱大约550~580毫升。
“是、是吗?”芭鲁玛芙拉道:“不过这也没关系,要知道喜欢自残的不止是艺术家啊,你看头悬梁、锥刺股,说的是读书,看来读书还有写网络都是自残的绝佳途径嘛!
水桶:尼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是说。”芭鲁玛芙拉道:“马克西你割自己的时候,我的确吓了一跳。”
马克西挠头:“这话要解释起来有点费劲,平常我们做梦的时候,做到个噩梦想要快点醒,或者做到个美梦不敢相信……呃,当然现实中做梦可能不会有这种事情,但是在各种了什么的艺术作品中不都是这样描写的吗?碰到写类似于做梦一般叫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时,人们都会用力的掐自己、打自己,借助痛觉让自己清醒一下。我当时就是这种想法,我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
“忽然之间来到条流淌着鲜血河流的街道上,有人在肆无忌惮的屠杀,然后……然后我就那么提着剑挥舞了几下,就杀掉了二十万人?城外的确是满地的焦炭和烤肉,好像真的就是我干的,但……但我对这些事情,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马克西说完之后,芭鲁玛芙拉看着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长时间的沉默,以芭鲁玛芙拉的微笑结束:“在纪念谷和你重逢的时候,我也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的。后来我们被爱露尼追得上天入地的逃跑,回卢萨丽亚见到了父亲,在艾塞尔姆里布置了自己的家,我……”
“你们这对奸夫!”哈尔德洪亮的嗓子极其不合时宜的在旁边吼叫起来:“金发的混蛋,看着我!我他妈的说的就是你!你不会是第一条刚刚上战场的菜鸟吧?干掉几个人就慌神了,就不知道北在哪儿了?现在还要找个来安慰自己!”
曼弗雷德道:“他干掉的可不是仅仅几个人而已。”
哈尔德叫道:“那有什么区别!你看他那副熊样,比老子手下那些刚刚从新兵营里出来的初哥们还要菜!我们他们的几十万人居然就死在这么个弱智菜鸟手里,真他娘的……”他嗷嗷大叫着骂了下去,马克西眉毛渐渐竖起。哈尔德的喉咙比卡尔更加响亮,若只是随口骂骂倒也罢了,马克西未必会搭理他,但他一句句拐弯抹角的,渐渐往芭鲁玛芙拉身上引。逐步的贬低芭鲁玛芙拉的身份,又表达出想要和芭鲁玛芙拉发生一些某种关系的意愿。
马克西低头看看自己的膝盖,心想算了,还是换个方法。大殿外的士兵们聚拢过来,操起手里的武器就要上去殴打哈尔德,马克西拦住他们,问一个士兵:“你多久没洗澡了?”一堆士兵们脸色大变,以为自己身上的臭味熏到了这位伟大的救醒,他们腾腾腾的向四周散开,被问到的那士兵惊恐的回答道:“有、有十五天了。”
“很好。”马克西道:“换过袜子吗?”
“没有机会……”
马克西满意的点头,指指还在大骂不止的哈尔德:“把袜子脱下来,塞他嘴里去。”
哈尔德的骂声戛然而止,他张大嘴巴惊愕的看着马克西,马克西整整衣襟:“我该换身衣服了。”五、六双半个月没洗袜子从士兵们的脚上脱下,塞进了哈尔德的大嘴巴里。曼弗雷德与卡尔在边上看得脸色狂变,他们也想骂人的,可惜受伤太重,身上没力气,想不到却因此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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