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鼓掌笑道:“此画倒是形神兼备,栩栩如生,恭喜公子得此佳作!”
不懂归不懂,夸奖两句总是没错的。
果然,听到张恒夸自己的画,韩茂脸上露出一丝自得,却摆手谦虚道:“闲来无事小可之作,倒让长史笑话了。”
“公子过谦了,在下虽不通丹青之道,却也看得出优劣,这分明是上佳之作!”
韩茂脸上得意之色更浓,“长史驾临,倒是在下有失远迎了,还请屋中上坐。”
说着,韩茂命人收拾桌案,备上酒水,邀张恒房中一叙。
张恒也不客气,进屋之后便表明了来意。
“公子可知,城外来客人了。”
“客人?”
闻言,韩茂将要送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下来,眼中略带一丝疑惑。
张恒笑道:“虽说是公孙瓒的人,但人家此行并不为攻城,甚至没带兵刃,也算是客人吧。”
“长史的意思是,公孙瓒派人来了?”韩茂惊讶道。
“不错。”
“公孙瓒派人前来,意欲何为,人在何处?”
二人正说话间,外面又走进来两人,却是沮授和审配联袂而至。
刚才张恒来的时候,便已经派人通知了二人。
见人已到齐,张恒挥手示意二人入座,随后便向臧霸点了点头。
臧霸会意,将城外之事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大为惊奇。
公孙瓒派人前来,而且指名道姓要拜见张子毅。
这……
一时间,沮授和审配眼中皆露出一丝狐疑。
思索片刻后,沮授拱手问道:“长史,恕在下直言,您和公孙瓒之间有故交?”
“并没有。”张恒摇了摇头。
“那他为何……”
张恒笑道:“我虽与公孙瓒素未谋面,但我主玄德公,早年却曾和公孙瓒一同游学,拜入卢子干门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惊了。
啥,刘玄德和公孙瓒是师兄弟!
“竟有此事?”
张恒当然明白他们的想法,笑着保证道:“诸位放心,我主虽与公孙瓒有同窗之谊,却也绝不会因公废私。”
“长史不必疑心,数日前的大战足可证明此事,我等自然是相信玄德公的。”沮授生怕张恒误解,连忙解释道。
“可眼下的问题是,他公孙瓒为何要派人前来。”审配皱眉道,“敢问长史,来人可曾道出目的?”
“并没有,只有一封拜帖而已,诸位不妨打开看看。”
张恒让臧霸把书信拿了出来,众人见上面火漆未拆,心中都松了口气。
书信就在眼前,但三人却又有些犹豫,面面相觑之后,沮授才笑道:“人家明言要拜见长史,此信我等却是不方便观看。”
“有何不方便,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事无不可对人言,张某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尽管拆开便是。”张恒再度笑着邀请道。
见张恒如此坦诚,三人都点了点头。
看来张子毅所言非虚,他与公孙瓒之间应当不至于有什么勾当。
打开书信之后,里面的内容却都是些寻常的客套话,且模棱两可,并无一丝可深究的内容。
见此,张恒心中暗笑。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公孙瓒这家伙不老实啊。
沮授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信中着实看不出什么,公子、长史,以在下之意,不妨命其入城,看看此人到底有何打算。”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此人既然敢来,莫非咱们还不敢见他!”审配点头附和道。
韩茂见状,便把目光放在张恒身上。
“诸位若是愿见,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张恒笑着点了点头,“宣高,出城将人请进来。”
“遵命!”
臧霸抱拳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