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这么个情况,张恒认为自己的确有必要纳妾了。
但这种事儿,它总不好自己去张罗。
毕竟自己不能直接跑到董白面前,来一句‘走,跟我去睡觉’之类的话。
虽然董白极大概率会同意,但这就有点不体面了。
而且人家董璜在这次兖州之战中,好歹还立了些功劳,必须得给予一些尊重。
好在大军刚刚班师,这事暂时也不急,再缓缓吧。
打了这么久的仗,张恒的确累了,想宅在家里好好歇息几天。
可既然回来了,有些事就不可避免。
当天下午,屁股还没坐热的张恒,便被荀采拉着出了门。
隆冬腊月的,张恒自然老大的不情愿,更不想两个孕妇出去受冻,当下表示拒绝。
但荀采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于是,张恒只能收拾收拾,吩咐管家带了些礼物,前往隔壁父母家去拜见。
又是两个月多不见,张岳得知儿子凯旋归来,心中自然高兴,当即安排了一场家宴。
而母亲柳氏的肚子,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大了,应该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
望着坐在一起的婆媳三人,张恒总感觉这场面有些怪异。
本来吧,母亲的年龄也不算大,生个二胎也很正常。
而自己成婚近一载,媳妇怀孕也是正常。
但凑在一起,就有些不怎么正常了。
婆媳三人同时怀孕……这在大家族中固然常见,但张恒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虽然不知道是个弟弟还是妹妹,但这年龄差距实在有些大了。
张老爷子却没注意到儿子的异样,吃饭时一个劲儿的给儿子劝酒,同时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个笑容别人肯定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张恒却懂了。
儿子,为父那药有效果吧!
张恒木然点了点头,心道跟药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吃好吧。
只是这个巧合,却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嘶……
张恒忽然反应过来了。
按照时间推算,药拿回去之后没几天,荀采和蔡琰就怀孕了。
难道说,这药最大的功效不是吃下去,而是供起来!
一瞬间,张恒似乎领悟到了某种玄学力量。
冬日的天本来就短,一顿饭吃完,外面早就黑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张恒便起身告辞,带着两位娇妻回家了。
“今晚……我睡哪?”
刚进了家门,张恒便试探性地问道,目光在二女身上来回试探着。
二女立刻脸就红了。
蔡琰低着头不说话,荀采倒是落落大方地笑道:“子毅来我房中休息吧。”
“好嘞,多谢夫人!”
荀采立刻又补了一句,“只是不准动手动脚的,要是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额……”张恒顿时有些失望,“算了,我还是去书房睡吧。”
后宅房屋自然是很多的,却唯独没有属于张恒一个人的房间,只能在书房凑合一下了。
见张恒的窘态,蔡琰立刻捂嘴偷笑了起来。
“子毅若实在……我让绿珠和紫菱伺候你安寝。”
荀采此话一出,身边两个搀扶着她的婢女立刻羞红了脸。
这两个小姑娘本是荀府侍女,后跟着荀采一起嫁过来。本质上来说,陪嫁丫鬟就默认是张恒的人了。
但张恒却连忙摆了摆手,义正言辞道:“不用,征战半载,甚是辛苦。我正好休息几日,倒是不需人相陪,多谢夫人美意。”
一者,张恒实在摸不清荀采的意图,生怕这是她的欲擒故纵之计。
这时代女子的地位,还没有后世明清时那么低,妒妇不要太常见,张恒可不相信这娘们儿有这么大度。
二者,张恒也实在不想祸害人家小姑娘。
直接收了她们倒没什么,但张恒很清楚自己的腰力,今后她们多半是要独守空闺,还是算了吧。
“当真不需要?”
荀采看着张恒的眼睛,似笑非笑道。
“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张恒腰杆顿时挺得笔直,声音也变得义正言辞起来。
荀采笑了,“子毅,还是尽快纳董家小姐入门吧。实在不行,阿蝉的姑姑也可以收进房中。以你如今的地位,家中没有几个侍妾,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与昭姬妹妹是妒妇。”
这娘们儿这么大度的嘛!
张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董小姐之事,我虽答应了董侍中,但也得过些时日。如今整个董氏才刚刚搬迁到郯县,总得让人家先安顿下来。至于阴婷小姐……女荀,我跟她真的是清白的。”
“子毅不必解释。”荀采笑道,“妾身可是听说,当初南下南阳之时,袁公路就已将阴婷小姐赠予你了吗。”
言外之意就是,这时候你还装什么委婉!
张恒大急,立刻争辩道:“是谁在乱嚼舌根!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女荀你可不能轻信流言啊!”
“我又没说什么,子毅何必心虚。”
“我心虚了吗,哪有!”
“有没有,夫君心里最清楚。”
荀采笑着说完,便不再搭理张恒,而是自顾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蔡琰也是轻轻一笑,转身离去,只留张恒一个人站在寒风中。
嗯……荀采的两个婢女却没有跟着离开,反而站在张恒身后,神情中满是羞怯,却又带着几分期待。
“看什么看,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去休息!”
张恒低声呵斥道,把在荀采那儿吃的瘪,全洒在了两个小丫头身上。
“额……遵命!”
两个小丫头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神情中满是失落。
“唉……”
张恒望着冬日的月光,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家里才两个女人,就已经让自己心惊胆颤了,若是再来几个,岂不是要草木皆兵。
不管了,先睡觉再说吧。
……
第二日清晨,张恒顶着两个黑眼圈推开房门,就准备朝旁边的院子开骂。
昨晚睡的虽然早,但他却没睡好。
原因倒也简单,因为他和刘备的宅邸只有一墙之隔。
大军班师回来,刘备自然要大宴群臣,旁边的院子一直吵吵闹闹,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结束。
“搬家,明天就搬家,这地方没法待了!”
张恒有心站在庭院中骂街,却担心人设崩塌,便只能抱怨两声。
正郁闷之时,管家李叔忽然走了上来。
张恒立刻变脸,恢复了平日风轻云淡的模样。
“家主,蔡公来了。”
“蔡公?”张恒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