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羽山学宫(1 / 2)

关于向南用兵的商讨,算是告一段落。

在战争动员的这段时间里,兖州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份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但徐州众人,却对这场局部战争并没有多伤心。

经历了前面数场大战之后,一场两万人的战争,实在不足以令人太关注。

相比之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基层治理是一盘真正的大棋,需要耗费数年乃至数十年去完成。

看似不起眼,但正如力量需要一点点积蓄一样,只待完成的那一刻,徐州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将会令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时间来到四月下旬,就在关羽即将向袁术展开征伐的前夕,郯县外的学宫正式落成。

毕竟是学习的地方,到也不需要多么奢华,只需修建一些馆舍,所以才能这么短的时间内落成。

因起背靠城外的羽山,便取名羽山学宫。

落成当日,为表现对教化之道的重视,刘备与张恒亲自来此,亲眼看着第一批学子入学。

望着山门台阶上一排排的教习,以及陆续登上山门的学子,张恒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开启民治的第一步,总算是完成了!

刘备虽然也有些政治嗅觉,但显然无法理解今日有多么的重要,因此只当是凑个热闹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刘备的老师卢植,也在今年正式卸任了礼部尚书一职,入羽山学宫当了个祭酒。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自己已经老了,如今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余生能够在学宫内开门授徒,施行教化,就已经很知足了。

对于这位征战一生的大汉忠臣,张恒自然是十分尊敬的,更没有理由驳回他的请求。

卢植的辞官,也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而被张恒给予厚望的郑玄,一听说学宫要招收数万学子,当即表示可以出任山长,更是修书唤来了自己的好友弟子。

至此,学宫的教习队伍算是彻底组建起来了,只待日后慢慢增补即可。

为了吸引学子入学,州府也是给予了极大的优惠政策。

凡入学学子,皆免除家中一人赋税!

尽管对于底层百姓而言,这只是杯水车薪,但目前州府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教育这玩意儿,从来都是从上到下普及开来。

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又谈何读书认字。

所以这第一批学子,大多还是世家豪族的公子,鲜有底层百姓出身。

值得一提的是,学宫计划一出,那些耕读传家的士族大多交口称赞这一政策,甚至连带着对刘备本人,也是赞誉有加。

当然,其中也不乏远见之士,一眼便看出了张恒的图谋,甚至举起了反对的大棋。

开玩笑,学宫就在那,人人都能入学,我们还如何垄断知识?

不能垄断知识,又谈何垄断权势!

一想到那些泥腿子有朝一日,可能会爬到跟自己同样的高度,士族简直向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是数百年前就喊出来的话,但又有几人真正相信?

反对归反对,但州府站着教化大义,这些人也无法明着反驳,便只能暗中高高破坏。

本以为迫于压力,刘备会站出来给他们一个解释,顺便安抚一番。

可这次他们却想错了。

刘备的安抚没等到,却等来了张恒的铁拳。

那是一个春雨不觉的漆黑深夜,一队队身着黑衣的人马,冲进了反对者的家中,二话不说,便开始抓人。

黑衣人所过之处,男女老幼,一个不落,全被抓获。

有敢抵抗者,无论何等身份,直接当场诛杀!

士族自然惊慌失措,急忙看向这些黑衣人时,却发现这些人身上的服饰,既不是城中的绣衣执法,也不是城外驻扎的军队,却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另一种样式。

这些世家豪族,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惯了,那见过这等阵仗。

原本还想着反抗的人,一旦见血之后,也就老实了。

将这些人全部抓获之后,黑衣人却并没将他们带去州府,反而押到了城外。

彼时羽山学宫还未竣工,地基前却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

深坑前,张恒一身紫衣,负手而立,身边跟着贾诩。

不久后,所有反对的士族全部带到。

张恒感受着拍打在脸上的春雨,神情却毫无波澜。

“人都带到了?”

贾诩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明里暗里破坏学宫建造者,及其家眷,全都在这里了。”

张恒笑了,同时点了点头,对贾诩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

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内动用校事府的力量。

如果说之前只有小部分高层才知道校事府的存在,那么今夜过后,整个徐州都会响彻他们的大名。

随着最后一队校事府士卒压着人到来,为首的程普和黄盖走向前,对张恒一抱拳道:“长史,人犯皆已抓获!”

本着人才不能浪费的原则,在举荐孙策担任中胡军后,这两位便被张恒塞进了校事府,供贾诩调遣。

既然投奔了过来,那就先干点脏活吧。

“张子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等犯了何罪!”

士族之中,也有硬骨头,见到张恒之后,便开始大声嘶吼。

张恒望着此人,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

“都到了这里,尔等所犯的罪名,还重要吗?”

那人显然没明白张恒的意思,又开始愤怒大吼起来。

“行了,别喊了。想要罪名是吧,我给你一个,通敌够不够?”

“你放屁,我等皆本分良民,何时通敌了!”

那人立刻大吼道,脸上满是愤怒。

那可是夷三族的罪名,他怎么敢接下。

张恒立刻摊了摊手,“我说罪名不重要,你非要问个究竟。现在给你了,你又不同意,实在是不知所谓。”

“张子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