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柳叶刀的胜。”
“……”
“梳朝云髻的胜。”
“……”
她看过十场(),无一错判?()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燕回大奇:“怎么做到的?”
薛宴惊猜测:“直觉?”
燕回正要拉着她去看下一场,方源走过来,手里拎着个钱袋,面色得意洋洋:“怎么样?”
三人这才发现自己沉迷赌钱,把他忘得一干一净:“……很精彩。”
方源立刻察觉不对,无奈道:“你们压根就没看是吧?”
“对不住。”三人诚恳致歉,主动把刚刚赚来的几千上品灵石分给他一份。
方源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听了来龙去脉后,只是笑着摇摇头:“早知道跟师妹混了。”
四人并不贪多,也清楚这种事不能沉迷,拿了几千灵石,便离开拳场,直奔调料铺子买下了方源想要的辣椒。
她们一路逛到夜晚,待天色渐暗、余晖褪去、繁星浮现、明月高悬之时,蓬莱岛上又出了新花样。
高台之上到处掌了灯,有几名侍童向天空中用力掷出绳索,将绳子勾在了月亮上,又在下端系了只秋千,让大家可以借月荡起秋千。
薛宴惊抬眼一望,便知他们是用了障眼法,那绳子另一端是系在高空中一件隐形的法宝之上的。她轻声一笑,也不去戳穿,心下想着这东西哄一哄修真界的小孩子还是很新鲜的,随后一转身,便看见师姐师兄们正站在荡秋千的队伍里排队,见她望过去还招了招手示意她一起来玩。
“……”薛宴惊沉默着加入了队伍。
待终于轮到她时,薛宴惊却不得不承认,这东西还是挺有趣的,可以荡得极高,海风拂过,衣摆与发丝一同在风中蹁跹,一起一落间,将海面风光与岛上众生尽收眼底。
而且和自己御剑飞翔的感觉不尽相同,其中更具玩乐意味,向前荡起时看天空繁星点点,向后荡时观地面灯火阑珊,但不变的大概是那种自由自在的心境。
后面轮到方源,他荡到最高点时非要和师姐师妹们打招呼,不小心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他哈哈大笑着从海里飞回来,排在他后面的小孩子们却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一个个学着他在秋千荡到最高点时放手,借着力跳进海里,玩得不亦乐乎。
修真界的小孩子们皮实得很,一旁带孩子的修士不以为意,倒是蓬莱岛的侍童们担心安全,一边连忙安排了人去海里捞小孩,一边颇幽怨地看了方源一眼。
玩了秋千,四人找了处附近的茶楼,要了清酒茶点,在这里听说书人讲修真界的奇闻异事。
此时正讲的,是几朝前有位人间的皇帝踏入道途的故事。
薛宴惊开了一坛琼酥酒,托腮静听。
原来那皇帝发现己身有修道的天赋后,便带了人间的下属臣民,在修界建了一座帝王宫,大有在修真界做一个长长久久的帝皇的架势。属下里谁能入道,就让谁做官,谁的修为高,就给谁
() 封侯拜相。
奈何修真者向来对皇权不大买账,这帝王宫几代下来,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罢了。
听到这里,燕回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拍脑门。
方源奇道:“怎么?”
“以前遇到过一个男修对我示爱,他自称修真界的小郡王,我以为他脑子有病,就让他走远点,他不肯,我就把他打了一顿,”燕回若有所思,“却原来修真界竟真的有个帝王宫,是我孤陋寡闻了。”
“还能补救吗?”
“补救什么?”燕回反问,“打就打了,他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
方源看向冷于姝,忍不住发问道:“五师姐,你决定入无情道剑斩桃花之时,是不是顺便把三师姐的桃花也全都斩了?”
冷于姝微微颔首:“我把四明峰一脉的桃花通通斩了。”
方源大惊失色:“真的?!”
燕回白了天真的师弟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信?”
“……”
薛宴惊在旁边傻笑起来,冷于姝观察她半晌,把小师妹手里的酒坛子抽走:“喝多了,别再喝了。”
薛宴惊扁了扁嘴,燕回把桌面上的茶点投喂给她,这个醉鬼立刻又高兴起来。
帝王宫的故事反响平平,大概是没人喜欢听这种试图干出一番大事业之人最终归为沉寂的轶闻,也无客人上前打赏,说书人眼珠一转,一拍醒木,转而说起一段归一魔尊出征的故事。
不管听众是喜欢他还是厌恶他,给说书人的是掌声还是骂声,他的故事总归是最能调动听者情绪的。
这段故事说书人已然讲得烂熟于心,此时自然说得精彩,连冷于姝、燕回和方源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
这个故事她们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常听常新,每个说书人都能讲出一种不同的风味。
茶楼里也一反刚刚的安静,听到精彩处纷纷叫好鼓掌,还有人把零散的下品灵石往台上抛,要说书先生再讲一遍归一魔尊收服座下大将的故事。
直到这位说书先生喝水的工夫,专注的燕回三人一回头,才发现小师妹已经趴在桌面上,不知是睡着还是醉倒了。
眼看这说书人又要继续开讲,燕回实在不想小师妹错过这段精彩,轻轻戳了戳她将她叫醒。
说书人恰在此时开口道:“我们说到那归一魔尊御驾亲征……”
薛宴惊猛地坐起身:“御驾清蒸,什么清蒸?”
“……没事了,”燕回把小师妹的脑袋按回桌面上,“接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