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死你就不会。”这是那位老者的声音。

李陌染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不就是疼吗，没有什么比离别之苦最让人心痛的事情了，为了回家，我坚持的住，理是这么个理，当真的开始融合时，才知道何为痛入灵魂，痛入骨髓。

十秒时间一晃而过。

三分钟，身体开始出现麻养感，很舒适。

五分钟，头部出现肿胀感，就跟发烧一样，小意思。

十分钟，骨骼开始轻微抽搐仿佛置身十几米的水底，习惯了。

三十分钟，热感袭来，发自内心的热，似乎要焚烧自己一般，因为所融物品乃先代人皇之眼，因为李陌染在凤凰市与外星首领一战中以外开启了人体眼部神经，加之人皇信物和勾家玉符，没有人皇信物无法进入湛蓝星试炼，没有勾家玉符根本找不到人皇遗物，没有眼部神经的开发不能承载此力量，三者缺一不可。

可就算初步开发了眼部神经，也无法直接装载人皇之眼，系统先将此物封印与心脏处，慢慢融合，让人皇之眼与身体产生共鸣，让心血孕育新血洗礼全身，哪怕是一滴稀释千百倍的人皇血液也不是现在的李陌染所能承受，于是为了改造身体一段惨绝人寰的经历开始了。

炽热的血液开始向身体各个部位流动，摧血焚脉的折磨就此开始，而此时的李陌染尚还能咬牙坚持。

一个小时，由于新生血液流动过快，老旧血液得不到宣泄，顶的李陌染七窍开始流血，又过了十分钟，下体也开始淌血。

两个小时，新的血液充斥全身，可与身体骨骼不搭，于是骨肉崩离，活生生的撕裂感彻底击破李陌染的心理防线，鬼哭狼嚎形容此厮毫不为过。期间系统也有过提示说，已达初期目标是否暂停融合，被理智尚存的李陌染果断拒绝，既然暂时死不了，就受着被。

残酷折磨进一步升级，李陌染此时的外表像被狼群啃食过的尸体一般破破烂烂，左眼处的脸皮都已烂掉，背部更是已然露骨。

此时李陌染的五脏六腑突然有种被针扎的感觉，一下，两下，无数下，这让本来已经麻木的李陌染再度嚎哭起来。系统的又一次提示，也被李陌染拒绝，只要忍受痛苦就能变强，没有生命威胁，此等行径无异于作弊，可作弊是有惩罚的，凭李陌染现在的意志根本无法进行后续的改造，可因为系统的判断在试炼者意识尚为泯灭时不得擅自做决定，只好继续放任融合。

由于人皇之眼已经可以在新生的血液和经络中流动，残留于眼中的微弱意识逐渐复苏，尽管没有本体的千万分之一的气势，但这也不是李陌染所能抵抗的。

李陌染的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他的面前，有一个看不清面孔巍峨的身影端坐在王座上。只听王座上的人开口说道：“臣服吧，成为我的奴仆，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你可以选择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将身体交给我，你将被万人敬仰，被世人崇拜。”

李陌染的面部狰狞想要抗拒，可身体却逐渐向下弯曲，意识逐渐模糊，此时已经出现幻觉，他看见父母在向他招手，他看见何洛儿奔跑相拥，就在其沉沦的前一刻，一个源自灵魂身处的啼哭声惊醒了李陌染，哇阿阿阿阿。

李陌染的意识逐渐清醒，大声喊道，现在的我已经被万人敬仰，已经被世人所崇拜，我的人生，我来主宰，我的路途，我主沉浮，今日承你之恩，他日自会相报，我相信我的未来至少不会差你太多，请安息吧，曾经的王者，未来的事情，让未来的人去完成。而此时的他虽然仍看不清王座上的面孔，却能感觉到他似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