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烟!”
姜尘仔细查看了火灵儿的状态,认出了所中何毒。
所谓离魂烟,乃是一种能让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吸入体内的毒烟。
它并非非常剧毒之物,但是,它胜在形态十分奇特,虽说是烟,但是此时烟,无色无味无形,即便是金丹境的强者,若无防备,也会着道。
中毒者,则会在沉睡中迷失自己,身处梦境,而不自知,以为还在现实之中。
如果长时间醒不过来,会让中毒者窒息而死。
而即便是醒来,也会像大病一场似的,失去一身的精气,没有个把月的修养,绝不会复原。
“想要解毒,必须要先服用护神丹,保护好中毒者的意识,方才可以在进行下一步解毒的同时,将她唤醒才能彻底解决此毒。”
姜尘将整个丹药师公会的藏书全都看了一遍,所以,这点毒,根本难不倒他。
不过,他没丹药!
他刚跑出房间,去找白子道要丹药,迎面便看到他从张文峰的房间里出来,喊道:“师父,护神丹……”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子道便一跃来到他的身前,脸色难看的道:“不必忧虑,为师已经带来了。”
“小尘子,跟我走!”同时,会长颜沧也从张文峰的房间里探出身来,对姜尘喊道。
“师父。”姜尘担心的看向白子道。
“你放心的跟着会长去吧,有为师在,灵儿他们不会有事!”白子道拍了拍姜尘的肩头,豁然转身,闪进房内。
脸上的怒色与心疼与焦急,交织在一起,让他苍老的脸上,显得更加沟壑纵横。
姜尘看了看两人的房间,脸色无比冰冷,没有再多停留,转身跟着颜沧离开。
“真当我颜沧好欺负吗?大会来临之际,毒倒我的两员大将,若是再晚一些,他们的性命都难保!”颜沧脸色亦是非常难看,怒火滔天。
“不管是谁,敢和我耍如此阴招,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让你付出代价!”
颜沧实在太怒了,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出战的两名大将,竟然全都被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给毒倒了,这还比什么?
这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了,简直就是在全天下人面前,将他的脑袋踩在地上狠狠踹了两脚。
也好在他们事先将姜尘雪藏了起来,要不然,今天他们枫林郡分会,将要比往年更加耻辱。
往年还能上场打一打,输了,只是技不如人,丢丢人罢了。
今年却是连人都看不住,差点被人阴死,这简直就是无能的耻辱了。
不过,即便姜尘还在,他却已经对赢不抱希望了,只是保留一下还能参赛的脸面罢了。
因为,大会一共分了两场比拼,第一场,千药百丹。
一共八大分会,总部会给每一个分会参赛的两人,准备两尊丹炉和一千种灵药。
每个分会的两人,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在这一千种灵药中,寻找出可以炼制出丹药的灵药配伍,并炼制成丹。
也就是说,这一场考验的是,丹药师对各类丹药的药方配伍的掌控,以及对各种灵药的认识程度,还有炼丹的实力。
最终以两个人炼成丹药种类数量的总和,质量等级,来划分公会的名次。
最后三名,直接定名次,无缘第二场的比拼。
其他分会,都是两个人一起寻找灵药配伍,互为补益,然后同时炼丹。
而他们只剩姜尘一个人,即便他个人实力非常强,可这第一场,比的是数量和质量。
他一个人,不仅要在一千种灵药中,寻找灵药配伍,更是要一个人炼制丹药。
怎能比的过其他分会的两人合力?
名次再次垫底,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更别说参加第二场的,各领风骚了。
颜沧现在只希望姜尘能够展现出,个人的惊艳实力,稍稍挽回一些颜面。
“会长放心,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姜尘寒声说道,心中已经掀起熊熊怒火。
颜沧猜不到是谁做的,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这哪是针对枫林郡分会,分明是针对他姜尘而来的!
否则,岂会只有火灵儿和张文峰被毒倒,而他却没有丝毫意外?
这就是想让他出场的!
针对他,让他出场,会场上,绝对还有其他事情,再等待着他!
而能悄无声息的在听雨楼里,对火灵儿和张文峰下手的人,肯定是其他分会的人。
听雨楼的人,打死他们都不敢这么做。
而其他分会的人,除了上平郡郑源,丽水郡周凌峰,以及黑岩郡孙武焰三人,他想不到谁还有这个动机和胆量。
而这背后,说不定也少不了袁青他们三人的身影。
毕竟,若单单是郑源他们三方做的,最应该毒倒的人是他才对,而非单是把他放出去。
而袁青他们三个,才是最想让他在那等万众瞩目的场面上出丑的人。
只有这样的场面,才能狠狠打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才能让他们生出一些志得意满。
颜沧并未察觉姜尘的言外之意,只当是他的一腔愤怒在安慰他,点了点头,带着他走出听雨楼。
此时,听雨楼前,有二十多头神异的坐骑排成队等候。
除却枫林郡分会的人,其他分会的会长带着各自的丹药师,已经跨上了坐骑。
众人见颜沧带着姜尘出来,不由转头看去,脸上全部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颜沧,你培养的丹药师呢?怎么只有这一名小小的替补?”上平郡卫城讥笑的问道。
“哈哈哈,是啊,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培养的人太弱了,上场也是丢人现眼,索性就只用了一名替补,以此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给最后的垫底找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吧。”有其他分会会长附和笑道。
……
颜沧本就在气头上,一跃上了坐骑,冷声喝道:“好狗不挡道!”
“小尘,我们先走!”
话音落下,颜沧也不管什么排队游城了,率先驾驭坐骑,横冲而去。
他都不在乎,姜尘就更不在乎了,驱使坐骑,紧随其后,丝毫没有将那些人的嘴脸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