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早班的通勤车还没上路,我和胖大海就扛着五六个大包,吭哧吭哧的跟在俩妮子的屁股后向车站赶去。最后还是一人扛起一个女孩子,从窗户翻上了车,才避免误了那三天一趟的绿皮车。
一大早赶火车谁的觉也没睡好,两丫头也和其他人一样,一上车就枕着我俩的大腿睡了过去,还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到了中午车厢内逐渐的开始有人醒来,也陆续开始有人聊天说话吃东西。徐珊珊和邹丽在吵闹中,也都先后醒了过来。
胖大哈气连天非要拉着我去了火车接缝处。我接过烟疑惑的看着他:“小胖儿这不是你的风格呀,过滤嘴呢?”
他吐着烟雾看着窗外:“我现在都快穷到他姥姥家去了,有烟抽都算不错了。唉,现在一想那些宝贝,我都还后悔呢。”
胖大海这家伙属于记吃不记打型的,出来就一直后悔在大墓时怎么就没顺点东西在身上。我对着他的烟点着,猛吸了几口念叨着:“别不知足,有命在,抽多差的烟它也香呀,再说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不是还有它呢吗?”我把鎏金腰牌冲胖大海一扔,踩了一脚烟头,向车厢里走去。
胖大海接住腰牌:“你说你傻不傻,这东西就是他妈的铜鎏金的,不值钱呀大哥。”说完就是猛吸两口追了出去。
我随口应道:”他要是纯金的很值钱,谁还肯再把他送回去,要知道弄这牌的人,智慧也是不一般呀。“
我从豁牙老舅他们的着装,盗墓手法和废砖窑里的那七兄弟的一对比,有着某种说不出的相似,也就是通过那连接的鸡血绳,让我更加坚信他们之间应该也有着某些关联。出于这份好奇,我还真希望有机会见识一下这腰牌上写的甄家,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刚一回到车厢,就看见两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我们的位子上,不怀好意的套着俩大傻妞的话。大致意思就是问她们去哪,顺不顺路,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这俩人从长相看就不向什么好人,一个个是额窄脸宽,贼眉鼠眼,就这样面目还长了一对招风耳,下巴还有点歪斜,身上也是穿的花里胡哨的,衬衣领口上还别着个蛤蟆镜。
这两人你说他是市里的知识份子吧,看着不像,说他是农村庄稼汉吧,还没那份朴实。但我始终从他们的身上,隐隐约约嗅到一股子邪型味和土腥气。但从他们那流里流气话里听出,最多就是个小偷盲流子,当然最大的出息可能也就是拐大姑娘小媳妇的人贩子,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和善碴。
当然这俩丫头一看就是很少出门,特别好骗的那一种,对任何人都是毫无戒心,以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每一个欢声笑语喜逐颜开的都是那好人。
徐珊珊刚要张嘴回复,就被我给抢下了话头:“我们回娘家,兄弟咋地?想顺路一起去呀!”我的话中满是不屑,字字透着噎人。
中年男人看到眼前的漂亮姑娘有人陪,自是十分的不爽,也没半点站起来让的意思,便侧过身子在桌子间留了条缝给我。这种人我也懒得搭理他,直接就硬生生的给挤了进去。一进去就把徐珊珊给推到了最里面,还直挺挺的坐在了两人中间。
对面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见邹丽身边没人,见机也开始搭讪尬聊起来。这人和我旁边的人一样,甭用看都知道是一路货色,只是这人比那哥们壮一点黑一点,看着也更凶恶一点,说话也更直接更冲一点。
我刚要抢着回答,就见胖大海踢了那黝黑中年男人的脚一下:“回西安生孩子,咋了你也想跟着来看呀。”胖大海板着脸也没个好气,就跟谁欠他五块钱儿似的。
那中年大叔还没咋样,就见邹丽的脸已是红一道绿一道的,心理自然也是一百八十个不爽。为什么到自己这称呼就变成了大姐,回复还变成了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