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听完眉头拧得跟麻花一样,过了好久才叹息道:“我一早就有这样的预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说完长叹一声,算是认命了,还能咋办呢,游戏公司说要和谐你,你还能跟他打官司不成。
花间也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他肩膀:“看开一点,你应该庆幸他没发现熊猫这个BUG,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熊猫这黑户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我也有心理准备了。”老王淡笑着说。
花间刚准备说话,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妈妈。
花间赶紧接通:“喂,妈妈。”
花母:“唉,花间啊,老学究好像不行了。”
花间听到这句话后僵住了,脸上露出了哀色,他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的。”
花母:“老学究都一百多岁啦,身子再硬朗也撑不住啦,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回来看一下吧,学究躺床上念你名字呢。”
“好,我现在就回去。”花间说完就挂断电话,表情有点复杂。
“发生什么事了?”老王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老王,我要回家几天,有点急,回来再跟你说。”他说完就要出去。
“等等。”老王一把拽住他。
“还有什么事?”花间问。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坐车太慢了,还要买票。”
花间想了想,点头:“好,这样最好。”
于是他们两个迅速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背起背包就匆匆下了楼。
花间家在扬州的一个小县城,虽然已经独立成市了,不过规模太小,几乎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于是花间跟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说自己是扬州人。
路上,老王问花间发生了什么事,花间就详细地跟老王讲了一个故事。
花间他们村里有个老学究,应该是一九三几年出生的,反正现在已经快一百二十岁了,相当高龄的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曾经做过私塾教师,对古代文学非常精通,村里人都叫他老学究。
老学究思想比较古板,对儿子的要求非常苛刻,后来他的两个儿子全都跟他闹翻了,老死不相往来。
老学究孤独一人生活,还好他注重养生,身子一直很结实,又由于做过20多年的国家教师,一直拿着丰厚的退休金,生活倒是挺有保障的。
花间的父亲是上门女婿,他随妈妈姓,花间没有舅舅,而他就成了单传。
不过花间有个姐姐,按政策来说,是不容许有花间这个人出生的。
老学究对于传宗接代的思想比较坚持,决定帮花间的父母申请第二胎的资格。
老学究不愧是老学究,他上下奔走了接近一个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获得了这个第二胎的名额,后来,花间就姗姗来迟地问世了。
花间的出生毕竟跟老学究有相当大的关系,老人家的子孙也都不认自己了,他就把花间当做自己孙子一样来喜爱,退休金倒有一半用来给花间买吃的和玩的,花间的童年也因为这个老人而精彩了许多。
花间长大一些后,学究又开始教花间各种古代文辞,还教他写毛笔字,这些已经被大部分人遗忘的传统文化在学究这里保存的非常完整。
花间那时候还小,心思总放在玩上面,可没少被学究训斥,但毕竟有了两个儿子的前车之鉴,学究再怎么生气,从来都没打骂过他。
花间在车里念起种种往事,眼眶不禁湿润了,老王在一旁听得也是唏嘘不已。
老王开着车绕进了高速,全程150码+的车速,2个小时后从高速拐下来,进入了花间的家乡。
下高速的地方属于郊区,离花间家不远,不过开到花间家足足花了40分钟,花间三次指路发现路都断了,有的在造桥,有的前方施工,老王算是彻底服了。
最让老王无语的时候,越接近花间家的时候,那路越难走,坑坑洼洼,老王的科迈罗底座比较低,他分明听到底座不断跟地面接触的声音,可把他心疼死了,他心里一个劲地自责:“为毛劳资没开路虎过来。”
就在离花间家三里多的地方,老王的车停下了,前面的路是羊肠小道,他实在开不进去。
好在花间叔叔家门前场地够宽敞,花间跟叔叔和堂哥关照了一声,就把车子停在了这里,二人一起背上背包,踏上了羊肠小道,往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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