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监视了(1 / 1)

张处听到这话,面上微露出吃惊的神情。
“张陵川,你认真的?”
“你明明知道上面正在查,万一这事露馅了,你可得做好被追杀的准备。”
我听到这话,当即担心地想要开口询问。
谁知下一秒张陵川一个眼神飞刀甩过来,吓得我连忙缩回了脖子。
他俩就这么在病房内对峙了几秒。
张处最后收敛了笑容,狠狠地剜了张陵川一眼骂道。
“妈的,你这小崽子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他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人是你领回来的,该怎么处置,也理应你自己说了算。”
张处最后又往张陵川身上看去:“你这小子,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张陵川扯起一排大白牙,笑得毫无芥蒂:“张处,我这身体你还不知道?”
“就他们蒋家那点破试剂,哪里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张处点了点头。
“这几天你们需要在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
“如果医生鉴定你们暂无威胁后,会放你们走的。”
张陵川听了这话后,忙起身一边拍马屁一边把人送出病房。
他唇边的笑容未散,孟梓矜便开口呛他。
“张陵川,你还真相信那只笑面虎会把我们放出去?”
“你可别把我们所有都坑了!”
张陵川轻轻挑眉:“相不相信,我们如今的处境就是这样。”
说到这,他深深地看了孟梓矜一眼。
“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活一天算一天。”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赚的,不是吗?”
张陵川依旧是光着上身,但是他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包裹得厚厚的。
此时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渗人了。
但是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轻轻摇头:“没有。”
张陵川听完点头:“一会要是有人进来问你,不管说什么,你一口咬死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常明白吗?”
我感觉,张陵川是想瞒下我的身份。
不过,他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可是,我胳膊上的鬼脸印记的地方,变得有些发烫。
“老板,那镇妖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怀民哥说,那里可能是一条逆行阴阳路。”
阴阳路逆行,可是个大麻烦。
张陵川点头:“特调局的人已经去处理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张陵川与张处的讲话中,我总觉得他们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我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转来转去毫无思绪。
孟梓矜这时也不忘煽风点火。
“你就告诉他吧。”
“每次行动总瞒着他,你还真把他当小孩了。”
“丧葬街里的人,没那么脆弱。”
张陵川抬眼撇了我一下,才叹了口气。
他跟我说其实来镇妖塔取血玉观音,是一场局。
“蒋家这些年与境外势力来往密切,这些年通过一帮河溜子,倒卖了不少咱们的古董到国外。”
“蒋老头这些年虽然对外称病,实际上却早已妖化。并且有意破坏我们中土的龙脉,蓄意谋反。上头早就关注他们家许久。”
“但是,中土高层内部已经有不少高官政要与蒋家交好,想搬倒他们必须得有足够的证据。否则,容易被蒋家倒打一耙,把自己坑了。”
我听得皱起眉头。
“所以,镇妖塔下就没有什么血玉观音?”
张陵川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
“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什么血玉观音这种邪祟的东西。之前故意放出这样的假消息,不过是为了骗蒋家入套。他们中计后,把镇妖塔内部所有侍卫兵都换成自己的人,将实验室设置在镇妖塔内。”
“原本我们的想法是,我带着丧葬街那几个精干打头阵,先潜入镇妖塔内,一举拿下里头那些蒋家余孽。”
我听得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张陵川这话有点毛病。
“老板,合着你是故意让老王他们先过来跟你汇合。”
孟梓矜冷眉横竖:“姓张的,你几个意思?”
“故意让我们后面过来,是觉得我们会拖你们的后腿?”
张陵川伸手摸了一下鼻子,轻咳:“你们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当时我们想得很简单。”
“跟蒋家人斗,会有一定危险。咱们的人,可不能一下子全都折里头了。”
“由我先带头探路,若是能直接把蒋家人料理了。你们到了之后,跟着一起收尾得了。要是万一出事了,你们来了还能搭把手不是。”
这么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
“所以咱们这场行动成功了吗?”
听我这么一问,张陵川脸上有些僵。
他干笑几声:“没。”
“蒋世辰死了,蒋泰安也逃走了。咱们死无对证,蒋家老大又是中土高官,咱们可得罪不起。”
我懂了。
蒋世辰干的那些破事虽多,但是他被我弄死了。
死得干净利落。
如今谁能证明倒卖古董,草菅人命这堆破事是蒋家人干的呢?
“可是老板,蒋世辰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实验了?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张陵川大手一挥。
“咱们丧葬街这几个老古董,从前可都是经受过特调局的实验。”
“蒋家那点微末手段,压根就对我没啥作用。”
他笑得没有任何所谓,我却没来由地红了眼眶。
张陵川这些年,一定受了许多苦,
可是生而为异类,从来就不是我们的错。
当晚,我彻夜无眠。
其实我知道张陵川为什么把我和孟梓矜留到最后。
在丧葬街里,郑怀民只是一介鬼魂,而我战力最差。孟梓矜身负绝学,能起死回生。
张陵川他们这一次去,又是给特调局当炮灰。
炮灰的下场,只有死。
若是不把人分开,这一去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我叹了口气。
自古以来,处于弱势的一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翻了个身,突然发现病房外有一双眼,正死死地盯着我。
吓得我一愣。
刚准备大喊出声,却猛然反应过来。
这里是特调局的地盘。
门外那人绝对不会是什么邪祟。
只怕是,上头派来监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