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依旧是每天早上来，中午回去，下午又过来，晚膳前就回去，两个人聊得东西越来越多，甚至绾绾开口问她要不要帮她出宫，苏慕雪自然是拒绝的，绾绾身上的杀意越来越重，苏慕雪却是装作并不知道的样子。

这天不知为什么这绾绾刚刚回去一会，一会又带着酒回来了，就像是遇到了很愤恨的事情一般，很奇异，苏慕雪感受不到那杀意了？这是怎么了？偃旗息鼓？

“雪儿！喝酒！”

苏慕雪放下了刚刚拿起来连半页都没有看完的书，微微皱眉：“绾绾，这秀女没有允许可是不能喝酒的！”

绾绾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苏慕雪其实不担心，之前鲁秀女的事情可比这喝酒的事情严重多了，拿起了杯子。两个人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这苏慕雪上辈子是个不胜酒量的人，喝到五杯保准倒，但是这辈子酒量出奇的好，苏慕雪也惊讶这前任这样一个人却有着这么一个好的酒量，绾绾却已经有些朦胧了。

“雪儿，你经历过吗？”

“什么？”苏慕雪抿了一口酒，这酒虽烈，但是却很清甜。

绾绾嘟起了嘴，像掉了糖葫芦的小孩子一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想让它发生的事情发生。你却什么都不能做。”

苏慕雪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很多，多到让我从措手不及到忘记那是什么感觉。”

“你可有恨的人？”绾绾看苏慕雪的杯子有空了，一口喝干了自己手里的杯子，枫灵再次给两个人满上了酒。

“有！她现在已经为此付出了一丁点的代价了。”

“那么爱之人呢？”

苏慕雪没有回答，只是用酒杯轻点着桌面，她看向绾绾，不知何时她脸上已经又换成了嘲讽和傲气，苏慕雪沉默了一会问道：“绾绾，如果你爱的人被人挑唆背叛了你，你会报复背叛者吗？”

“不会！”

苏慕雪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因为自己的答案也是这个：“为什么？”

“你如果不爱他，不希望自己和他在一起，又怎么会在意他是不是背叛你了呢，你因为他离开你而恨他不是吗，他如果再出现了不离开了，又何必报复他再次赶走他呢？不过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我觉得是这样没有错的啊。”

苏慕雪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没说什么。

“你恨的人是谁呢？”

苏慕雪看着她：“一个对我物尽其用的人，不过她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欠着我那么大，那么恐怖的债，只可惜，这仇定要留在下辈子了。”

“她在哪儿？”

“她，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她现在已经是静安王府的侧妃了，我这入了宫，也不奢求活着出去了，只求做个厉鬼但不下地狱，我要以一个厉鬼的身份让她寝食难安！”

绾绾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着酒……

一壶酒，寥寥几句话，夜深了……

当晚，绾绾在苏慕雪的床上睡了个饱，但是苏慕雪却坐在桌边一直想着事情。直到天亮。

绾绾早上醒来的时候，苏慕雪依旧在发呆，绾绾看着桌面上的酒，站了起来：“雪儿，我得回去了。”

“恩，我会把这里收拾干净的。”苏慕雪突然对着绾绾笑了，绾绾看了她一会，也笑了。

几日后……

苏慕雪看着拿着一个包，以及一瓶酒的绾绾的时候突然很想关门关窗，假设自己不在，绾绾现在已经不敲门或者是开口问了，直接开了门走了进来，别说杀意了，苏慕雪感觉到了她身上充斥着要黏过来的意思，怎么还就物极必反了呢？

“雪儿要不要学个有意思的东西！这是我第一个爱好！”

苏慕雪看了一眼她：“喝酒吗？”

“谁说的！”绾绾一把抢下了苏慕雪手里的绣片。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