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雪是对公羊朔一百个不放心,毕竟她本就不容易相信别人。但随着公羊朔在一天后就完成了自己的要求,却微微对他有些改观,但一个奉保护之命实则有可能是监视了自己那么久的人苏慕雪还是多又不放心。
“雪姐,你要相信他吗?”
“对,难道还有别的人会帮助我们吗?荆流你和绫妹先出去,我和公羊公子单独谈谈。”苏慕雪看着靠着柱子没说话的公羊朔,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公羊朔坐到了苏慕雪对面:“现在相信我合作的诚意了?”
“觉得我的义弟怎么样呢?或许可以在我们两的事情里起到作用吧。”
公羊朔扫了一眼荆流,肯定的说道:“大作用。”
“说说你的计划。”
“我去托住苗丝思,你让你的弟弟去苗丝思的书房,书房里有东西两张桌台,在西边的桌台下有山门机关的插销,具体的位置应该是在西边桌台柜子里面,柜子的顶部有一个木制的凸起,按下,插销自己就会掉下来。”
“我和她离开,你呢?你有什么好处?”
“我想让苗丝思下台。”
“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想做圣女?”苏慕雪挑了挑眉。
公羊朔摇了摇头:“有耐心听我说理由吗?”苏慕雪点了点头,公羊朔开了口:“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为夏宫做贡献,我不喜欢屈居人后,所以从六年前开始,每一年我都是最优秀的,最强的,平辈之中无论何人挑战我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以我之武功,我之贡献,我有望成为这夏宫中仅次于灵主和圣女的人,但是那个贱货毁了我!”
“苗丝思?毁了你?”
公羊朔眼中充斥着杀意:“对!她三年前代替病亡的前圣女成为了暂代圣女,她设计了我,在我的酒中下了药,然而当天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位置的争夺之战,我不仅因此缺席了,她还大肆张扬,我与她共度春宵才误了时间,所有人不再当我是这夏宫第一高手,只当我是她的男宠,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有尊敬,不再有崇拜,而是满满的鄙夷和嘲讽!”
“你真的与她发生了什么吗?”
“并没有,当天她下的药是迷药。”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慕雪眉头舒缓下来,有很多的疑惑。
公羊朔冷笑一声:“若是我坐上了那个位置,她再也不可能见到我,疯狂的女人,该死的贱人!从那以后我把自己投入到各种各样的任务中,但为时已晚,无论我怎么做,都改变不了那些人的想法了!”
“听起来她喜欢你,却得不到你,所以干脆毁了你?”
“那种女人她也会有喜欢的人,她想要的只是满足她的一根棍子!”公羊朔眼中充斥着厌恶,这种厌恶深入骨髓。
苏慕雪合了合眼:“你只是说清楚了你希望她下台,并没有告诉我,你帮助我的理由。”
“看你顺眼,最近很闲,还能除掉她。就这三个。”
“你准备怎么托住她?”
“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苏慕雪敲了敲桌面,刨根问底:“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帮我。你不想做她的裙下之臣,却要用你最讨厌的事情去托住她?”
公羊朔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也很怀疑,为什么我想到要帮助你的时候,就觉得似乎我可以去做这个事情,为了帮助你这件事情似乎很值得。”
“这件事情当我离开,你一定会受罚,与她同归于尽,你值得吗?”
“你说这话是担心我,还是怀疑我呢?身上流着夏家的血液的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苏慕雪皱了下眉头,她可以肯定的说是怀疑,现在的她只有怀疑,但她却不仅仅是现在的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公羊朔摇了摇头:“我会受罚,不过不会和她同归于尽,灵主清楚她是什么人,只会觉得我是被她勾引,而她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坏事,只会重罚她一人,我最多就是挨上一顿板子,或者被赶去分部。反正这名声已经毁了,倒不如被罚降到一个偏远的地方清净。”
苏慕雪依旧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公羊朔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开口道:“看来你一定要知道理由了呢,那么我就告诉你,夏宫操纵着每一个夏宫的成员,我也一样,因为地位低于暂代圣女的贱,货就不会有人为我说话,就不会有人考虑我的想法,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反抗的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想以后或许没有人会想你一样傻,我可以感觉到你和我一样,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完成,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在一直看着你,证明了自己的想法,但我已经认命了,除了让自己在任务中,就是不停的伤害那贱人以外,我什么都不想做了,所以我很闲,我闲的无聊就想看你会成功还是绝望,想看你到底要走多远才会认命。”
“明晚行动,谢了。”
翌日夜晚,苏慕雪和苏慕绫在离山门最近的花园中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放着围棋,两个人就像是在平时一样,普通的在行动。
公羊朔去了苗丝思的那儿,正在审阅这刚刚提交上来当月任务情况的苗丝思被他吓了一跳,有些颤抖的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出来!”
“啊?”
“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公羊朔说完就走了出去,苗丝思有些诧异,他今日居然没有辱骂或者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是有事相求还是…还是有阴谋?苗丝思并不是不想给自己希望,但……她已经不敢给自己希望了。
苗丝思跟着公羊朔出来了,公羊朔一路走向苗丝思的卧房,苗丝思也就是愣愣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敢多问。